不过田桂有点惊奇,卖女儿这个事儿竟然是老二家的自己提出来的。
几人商讨好就各自回家,所有人都很兴奋,不停的内心里演练明天该怎么说,对方又会怎么回?怎样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掏钱。。。。。。
沉睡中人们还不知道,明天又会有一件大事儿发生。
。。。。。。
今天是个好天气,大丫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趁着好天气把一家人的脏衣服都洗了,主要还是五丫的多一些。
婴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天的尿布就要洗一堆。
赖家一家子来的时候大丫就坐在门前洗衣服。
远远的就听到赖婆子尖着嗓子咒骂:“黑了心的张寡妇,活该你死了丈夫死儿子。拘了我家孙女儿给你家扛长活,把别人家的孩子当人看,一大早的就让孩子给你们洗衣服。。。。”
都说有理不在声高,有些人越是清楚自己没理,越会虚张声势放大嗓门。
就像赖家奶奶。老大家两口子远远的赘在后头,吭都不吭一声儿,恨不得跟婆婆划出个界限来。他们两口子在家商量好了,今天来是来捡便宜的。
赖家奶奶虽然在儿媳妇面前不敢撒泼,但是在外面的战斗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赖长明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家会吃亏。
他们跟着来主要是要看着她娘能从张家拿多少好处出来,自己能分得多少。
自从知道他娘要给二弟再娶亲他俩心里就有点没底。
现在家里这个状况他们很满意。老二一家糊不上墙,他娘就只能依靠他们家,磋磨儿媳妇的事儿是没有的,两家有什么好吃的,都顾着祥哥儿一个来。
但是如果老二再娶个厉害的媳妇,那事情就不是这样了。
新娶的媳妇要是有点心机,就会拉拢赖婆子,再生个一男半女,那赖婆子的心往哪边偏可就说不好了。
像老二家的这么倒霉的女人并不常见,新娶的媳妇生儿子那简直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田桂自负精明人,她才不会让这个情况发生呢。
最好的结果就是赖婆子从张家拿了钱,然后老二媳妇也留下,那依她婆婆对祥哥儿的疼爱,那些钱还不都是祥哥儿的。
田桂的目光挪到沉默的跟在赖婆子身后的老二家的身上。
她还是那幅披头散发的样子,今天脸洗过了,但是衣服还是脏,整个人瘦的跟纸片一样,脸上颧骨都突出来了,面色还是青白的,整个人显得刻薄又阴沉。
田桂又看向紧跟着赖婆子骂骂咧咧的小叔子,顿时一阵心里腻歪。
赖有福那行事做派跟她婆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男人做出泼妇状,偏偏自己还不自知。鼻孔朝天的一路走过来,好像是打了胜仗光宗耀祖一样,完全不知道丢人现眼怎么写。
谁嫁给这样的人都糟蹋了,媳妇坐月子不能动冷水,他连伸手都不知道伸。有吃有喝就在家混,家里没吃没喝的就到外面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田桂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他,有时候他来大房吃饭,田桂都想把饭扣他头上。不过顾及这丈夫和婆婆的面子,才忍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涌进了张家小院。
张婆子也不是好欺负的,看情况不好就打发根儿哥出去叫人。
赖家奶奶进了院子就先指着大丫开始骂:“果然是贱蹄子,自家有活你不干,你娘坐月子你不回去伺候,跑到别人家里倒是干的起劲儿!”
大丫身子一哆嗦,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求助的看向张婆子。
张婆子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大丫沉默一会儿继续低头洗衣服。
虽然没有说话,也把赖奶奶气个半死。
赖有福从进门开始就雄赳赳的在院子到处巡视。
他手里拎着一根三尺长的木棒,一路东瞅瞅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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