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城池无数。
但是,无论哪一座城池,都注定没有这个新建了不到五年的洛阳繁华与热闹。
洛水横贯了八百里,便就是八百里灯红酒绿,笙歌夜行。
这里毕竟是都城,是那个女皇帝住的地方。
所以它,注定也就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各时各处,哪里都不一样。
……
城南,凌晨,城南门关卡。
一队不是很长的队伍正等着想要进门。
天气很冷,冷雨很凉。
一群人冻在了那冷夜里,望着那渐渐开始夹起了雪的冷雨,禁不住的开始打起了哆嗦。
此时,守关的是个老兵,一个表现的有些干练的老兵。
一般负责这样有些重要的关卡的,大概都是些老兵。
因为老兵总是代表着有眼力,也代表着处事圆滑。
此时,他正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和一旁刚刚派下来的新兵一起拉开了城门。
他望着不远处那些想要涌上来的人们,顺手把那关卡摆了好,便就开始等着他们的上门。
不得不说,守卡的确是个技术活,尤其是那双招子,一定要放亮。因为眼睛不够亮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毕竟是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所以,他丝毫不敢凭着那一柄上面赐下来的亮银枪作威作福。
因为他知道,他实在没有那个身份作威作福。
就在三天前,他的上一任便就死了。
他只是准备拦住了一个人,所以那个人只是远远的一掌,他便就死了。
守门的上司不敢去追,因为他的眼睛很贼,心思也很通透。
他知道,一个能闯了这么远还没有什么追兵的人,便就注定不是个什么普通人。
所以他眼瞧着那个人,扛着个便是昏迷也是提着把刀的年轻男子,大摇大摆地从这城门口闯了出去,也没有任何想要出手的冲动。
尤其是见着他们走,他还不禁叹了口气。
他是在庆幸,庆幸那个人不是个怕麻烦的人。庆幸那个人不会因为杀了一个人,而选择杀光了他们所有人。
所以,很幸运的,他们活了下来,苟且偷生般的活了下来。
……
冷雨中,一对父女正随着人潮,随波逐流的来到了那关卡之前。
看着这些逐渐还在增加着的人潮,守门的老兵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记录的是那个有些青涩的新兵,他只是负责问。
“带了文书吗?”
他抬眼忘了一眼眼前的两人,有些机械地问道。
“文书?没有。”
小女孩看着那个有些怠慢的老兵,嘴极快的接茬道。
“我们是山里来的,大老远的从滇地赶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要瞻仰那位圣母皇帝的圣威,”
“难道就算是这样,也还是需要文书吗?”
她好似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答复,只可惜,这样的答复却显然是糊弄不了这个已经算是耳濡目染了好久的老兵。
所以他也只是摆了摆手,顺手递过去了一个有些斑驳的木质牌子,撇嘴道。
“我可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在这里,若是没有门引,那就是进不了内城。”
“而且,你们就算是在外城游荡,也一定要贴身放好这个临时路检,小心保管。”
“否则到时候若是真的被上面查到了你,而且你们还没有路引,那时,自然会有洛阳府的人来好好的招待你们,很好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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