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个刻时过去了。。。“好,好,好冷啊,梅沁园到底在哪啊,这辽国的冬天,也太,太,太冷了,再,再,再这样下去,我,我非得,冻,冻,冻死不可,有没有人啊,救命啊!爹!”就在岳饶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前方,一处燃着灯火的房间引起了她的注意。苍天有眼,不用担心自己被冻死了,有灯光的地方一定有人,有人的地方一定能送我回梅沁园,岳饶饶扶着墙面铿铿锵锵地向亮着光糕点房间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个房间是王府的灶房。
“你是谁?”在岳饶饶踮着脚尖向屋里聚精会神地张望的时候,猛然间听到背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吓得她顿时花容失色,张着嘴巴捂着胸口瞪向身后的男子,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是鬼吗,走路都不带声的,大晚上想吓死我啊,本姑娘的命可是很值钱的,把我吓个好歹你赔的起吗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以为这么晚没人会在灶房,大半夜,你不在房里呆着,来这干什么?”“当然是迷路了,难道梦游啊,笨蛋!”岳饶饶给对方一记白眼大踏步走进房内,搬个小凳子坐在炉灶前方,此时的灶膛内炉火正旺,自己的手跟脚早已冻僵了,正好可以烤烤。
她刚刚,是不是叫我笨蛋?她叫我笨蛋?这倒有点意思,呵呵。岳饶饶坐在炉火边瞥了眼一旁的男子,这个男人站门口半天了,他究竟是进还是不进呢?傻乎乎地杵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个子高了不起啊,他不会脑子有什么毛病吧“喂!傻大个!你是进还是不进啊,不进能不能把门给我关上,外面下雪了你没看到吗?”“姑娘是在跟我说话吗?”“这里除了我跟你,还有第三个人么?”果真是个白痴,契丹人还真像爹说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姑娘,不是这王府的人吧?”那个被岳饶饶称为白痴的男子关上门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是从中原来的,怎么了?歧视我啊!”“那倒不是,姑娘误会了,只是看你面生,问问而已,我没有恶意”岳饶饶借着火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乌木般黑色的眼睛,肤色苍白,面容清秀,说话声音有气无力,身子也是瘦不拉几,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你,你是王府里的账房先生吧?”岳饶饶看了对方半天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账房先生?不知姑娘是从何处看出来的?”“这还用看吗,你长得就像个账房先生,你看看你,白白净净,柳眉细眼,一看就是个读书人,不是教书匠就是帮人管账的!”“呵呵,姑娘说是,那就是吧”“哎,算账的,你不在屋里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口渴,来灶房找些水喝,刚听姑娘说,你是迷路了?”“是啊,我出来上个茅房,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你知道梅沁园在哪吗?”“当然知道”“太好了,一会得麻烦你给我指个路,我第一天来这,对王府的情况一点都不熟悉”“举手之劳,包我身上”。
“你真是个好人,我叫岳饶饶,以后咱俩就是好朋友,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我给你把个脉吧,把手伸给我,别怕,我是个大夫,不会害你的”见对方犹豫地神情,岳饶饶二话不说拉过男子的手腕把了起来,也不管人家是否愿意,嗯,这个脉象好奇怪啊,忽强忽弱,忽快忽慢,内虚外实,跟着爹四处游历,也看过不少病人,把过不少脉,这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棘手的脉象,低头沉思了半天,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看来还是自己功夫没练到家啊。
“姑娘,我的脉象如何?”“这个,这个,你的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等研究好了再告诉你,眼下还不能妄下定夺”“既是这样,那就有劳姑娘费心了”“哪里,哪里,这点小病,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容我回去琢磨琢磨,给你开个方子,保证药到病除!放心,放心!”可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医术不佳,要不一定会看扁我的。“管账的,听说你们府上的二公子身体也不好啊”“嗯,老毛病了,请了很多大夫看也没看好”。
“那是因为他没遇上我,准确说,是没遇上我爹,我爹可是中原的名医,多少豪门贵族花钱请他去看病他都不去!你们家二公子遇到我爹,那是他的造化,顺便让我爹把你的病也给治了,不是我医术不好啊,我虽说医术也很高超,但跟我爹比还是略微矮那么一截”“你爹可是医圣岳乾海?”“你也听说过他啊”“嗯,略有耳闻”其实,是娘跟他说的,这次爹不远千里专门从中原请了名医岳乾海来大辽替自己治病,这个人,真有娘说的那么好么。
“想不到我爹的名声都传到大辽来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明天,你就知道我爹的医术有多么高明了,算账的,我跟你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贵姓啊?”“我?我姓耶律,名枢麟”“哦,耶律枢麟,名字听起来倒是蛮不错的,你姓耶律?那你跟宋国王耶律休哥是啥关系?”“耶律休哥,他是我爹!”“什么?你是耶律休哥的儿子??”岳饶饶腾地站起来指着对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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