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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大夫,岳姑娘,我家王妃说今日时候不早了,二公子也已经睡下,还是明天再看诊吧,王妃吩咐我先带二位去膳房用膳”“吃饭嘛就不用了,我们爷俩在来王府之前就吃过了”“如此,小的就带您去歇息吧,二位,请随我来”。管家带着父女俩从前厅绕过长廊来到了王府后面的梅沁园,岳饶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气派的房子,两只眼睛都不晓得该往哪看了,有几次差点撞到柱子上,要不是爹及时提醒,差点跟柱子来个大大的拥抱了。

“岳大夫,岳姑娘,那您二位就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来带二位去膳房用膳”“多谢管家”“您客气,需要什么缺什么尽管吩咐小的就行了,您留步,小的告辞!”岳饶饶目送着管家出了院门,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东摸摸,西瞧瞧。“爹,这宋国王王府好大啊,咱们真的要住在这么?”“不住这住哪?你要想继续在野外打地铺,我也不拦着,饶饶,这里既是契丹的地盘,又是耶律休哥的府上,说话做事都给我悠着点,别跟往常一样毛毛躁躁的,房间里的东西你都不许碰,打坏了爹可赔不起!”

“哼,宋国王王府怎么了,耶律休哥又怎样,咱们是来给他儿子看病的,不偷不抢,不坑不骗,他能把我们怎么样?爹,那个二公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看卦的,估摸着准是个疑难杂症”“疑难杂症怕什么,半死不活的人您都能给他治好了,这点小病算个啥,爹,你要是真把那个二公子治好了,这诊费你可得多要点,咱们大老远从中原赶来容易吗,他们宋国王王府不仅要付足诊费,还得找辆豪华加大版敞篷马车把我们送回中原,顺带找几个壮点的家丁给我们当保镖,那一路上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看谁还敢把我们当成叫花子!”

“这事你还记着呢,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白给你送钱花你还嫌弃,别在这磨叽了,赶紧回房睡觉去,明天还有正事呢,去去去”“爹,那我回房了”岳饶饶见爹下了逐客令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告别父亲端起桌上的蜡烛转身走向对面的小房间,推开门进去,一股浓郁的梅花香扑面而来,将烛台放到桌子上,四处打量着,房间虽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豪华大气,但也很整洁干净,被子床褥都是崭新的,闻上去还有阳光的味道,一闻就知道在太阳底下晒过,躺上去软软的,香香的,特别舒服,自己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好好的在床上睡过觉了,这么多年,跟着爹爹东奔西走,游历祖国山川四海,光华山就去了不下五六回,最远的都到了高丽国,爹总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还真没错。

岳饶饶从腰间解下竹篓放在床头的椅子上“岳小白,托爹的光,咱俩今晚不用露宿郊外了,到了这你可得安分些,别到处乱跑,那些契丹人很野蛮的,千万别被他们抓到,要不就把你一刀斩成两半做蛇羹了,知道么?”篓内的小白蛇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似的,刚才还到处乱动的身子立马缩成了一个小球,一动也不动,岳饶饶见恐吓成功,满意地点点头,走到梳妆台前,把头上的发绳解下,一卷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乌黑浓密的头发懒散地披在身后,岳饶饶拿起梳子一边梳着一边打着哈欠,今天真是太累了,天刚亮爹就带着她从钰陵关一路赶到了临潢府,饭都没好好吃,梳好头发换上睡觉穿的亵衣,岳饶饶两眼朦胧的爬到床上,盖好被子便美美地会周公去了。

“王妃”“人安排好了?”“安排好了,按您吩咐,把他们都安排在了梅沁园,王妃,小的有一事不明?”“何事?”“这个岳乾海,真如外面传言的那么妙手回春医术高明?竟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你整日在王府呆着,外面的事自然不会知晓,这个岳乾海在中原是有名的神医,百姓们都称他是华佗在世,此人从不轻易看诊,若不是王爷三番五次派人请的他前来,他都未必肯来,既然是王爷亲自找的,想必医术不会差,好生招待他们父女俩,不可怠慢了他们,麟儿的病能不能治好,全看他的了!”

“是,王妃,小的记住了”“他们是中原人,吃不惯我们辽人的饭菜,你明天去柳茗庄请个中原的烧菜师父来,专门给他们父女俩做饭,费用全算在王府账上”“是,小的明天一早就去请”“下去歇息去吧,我也累了”“是,王妃您早些歇着,小的告退!”丫鬟兰心见王妃站起身连忙走上前扶着萧冰来到了内室,帮她解下头上的发簪,两手轻轻地按摩着对方的头部。

子时二刻,整个王府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中,无声的雪花静静地从天上飘下,落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今年,是辽国五十年来最冷的一年,大雪从酉月初十断断续续下到了子月初八,再过一个半月,就是汉人传统的节日新年,新年起源于虞舜时期,定型于西汉,这个节日对汉人来说,尤为重要,新年,寓意着新的开始,也是过去一年的结束。而在辽国,契丹人也有过新年的习俗,只是他们的新年比汉人的新年要早几天,每年的腊月二十一,是辽国一年一度的武提拉那大会,各个草原都会挑选部落里一等一的勇士参加,这不仅仅代表个人的荣誉,更是部落的面子问题,最终的胜利者会获得武提勇士称号,更可以在大会上任选数名女仆带回家,那些任人宰割的女子大多是贱奴的后裔,当中也不乏有汉人。

“啊~~~”随着一记大大的哈欠声,岳饶饶伸着懒腰从房间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眼黑乎乎的天空,揉着眼睛在院子里到处转悠着,也不知在转什么,过了一会,终在树下停了下来,两手叉腰仰天大骂“这么大个院子,怎么连个茅房也没有,这王府也太抠了,想把本姑娘活活憋死是吧,怎么办?憋不住了,总不能尿在院子里吧,让人看到多不雅,还是出去找找吧”。

两个刻时后。。。“这该死的宋国王王府,把茅房盖的这么远干什么,要不是我内功深厚,早就尿裤子了,明天得给房间里备个尿壶,大晚上总这么跑可不行,好冷啊,快点回去!”岳饶饶理了理裤子把外衣披披好走出了茅房,可一到了外面就傻眼了,这是。。。哪儿??只顾着找茅房,忘记看路了,眼前有三道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到底哪一个门是自己来时的路?是这个吗?还是这个?关键是这三个门长得都一样啊。寒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夹杂着丝丝雪花,吹得人越发冷了。“我还不想冻死在这,不管了,就你了!”岳饶饶跺跺脚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道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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