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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郎?有这样的神通。”

“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她说奉主人的命令前来给我送信,信中将这个匈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

太中大夫听后,低声问他:“你可有消息?”

“不知大人所问的是什么消息?”

太中大夫环视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几日我在路边的茶棚里喝茶,总能听到有外来的人说,白衣门的门主现在就在长安城中。”

张汤装作惊讶地说:“这话可是真的?”

“那里晓得?只是传的人多了,我想他们说得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听闻白衣门中以女子居多,送信的那位女郎说不准便是白衣门派来的。”

“那倒是,要不谁会有这样灵通的消息。”

太中大夫撇着嘴,叹息说道:“看来,这天是要变了。你我得准备着雨伞咯!呵呵。”

张汤看看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不说还吹着西风,不像是要变天的样子。小吏说道:“大人他说什么呢?”

张汤说道:“大人说,要变天了,让你我好好准备着。”

“这是什么意思。”

“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回家再去想吧!”他拍拍那人的肩膀,走出牢房。

夜里,张子房与奶奶坐在张园里望着天。张子房打了一个哈欠说:“姑奶奶,你这大半夜不睡觉,不戴面具,是要做什么?”

“我今日推算出来有流星雨,你陪我看看嘛。”

“看星星也不至于连面具都不戴吧?”

“我要许愿,怕老天看不见我的脸,找不到我是谁,而把那心愿给了旁的人。”

“好好好,我陪你。可是你要说说,为什么要把白衣门如今的消息散播出去。”

“不为什么,白衣门主,得之可得天下。需要让那些匈奴、藩王知道,现在的大汉不是先帝时的大汉了。”

“你为什么要用张汤那样的人?那可不是个柔善的辈。”

“儒熬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我要将儒家的人推到皇帝面前,自然不得让他们为所欲为,张汤在我处之学了法家,我让此人去克制将来的儒生独大的局面,再说,我一向奉行,依法治国,若是无法,便会无天。”

“别忘了秦皇……”

“秦皇?他的功绩,自由后人评定,但你要相信,每一种结果都是好的,代价都是鲜血和头颅铺起来的。你揪心逝者,我看中国家。角度偏差,看什么都不一样的。”

“你这人……”他看着她似乎不愿提及往事,便缄口不言,望着天。他不懂她为什么喜欢看扫把星,会对着那东西许愿。天下还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她居然要选择老天的帮助。望着她那张年轻美丽的绝色面容,倒也不觉得在园中带着无趣。

她一向不顾及男女之别,靠在他肩膀上,望着天,说道:“张汤这孩子,聪明得很呢。他的父亲曾任长安丞,一次出外,张汤留在家里看家护院。但他一个不小心,家中的肉被老鼠偷吃了,父亲以为是他偷吃了,大怒,并且鞭笞了张汤。张汤为了洗脱冤屈,掘开家里的老鼠洞,抓住那偷肉的老鼠,还在老鼠洞里找到了那些吃剩下的肉。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个实事求是,明眼做官的苗子。这事还未完,他学着官府的样子,立案拷掠审讯这只老鼠,还传下布文书,再审老鼠,做了个彻彻底底的追查,把老鼠和吃剩下的肉都取来作为呈堂证供,老师罪名确定,他将老鼠在堂下处以磔刑。虽说是重了些,残忍了些,倒也是有条有据。案件审理完毕后,他的父亲看见了,把他审问老鼠的文辞取来看过,那文辞活脱脱就是一位老狱吏,自那之后,他父亲就让张汤书写治狱的文书。”

“虽是依法而行,但是此人性格过于执拗,张扬,也见得此人有些凶残了。不怕皇帝使用这样的人,民心恐惧吗?”

“这样的人,有趣在于,你要是犯了法,他便可以死死的咬住你,这样的人可以维护皇帝的新政,新法,对于治世之主,是不得不用。这种人是最好使用的人才,但是这种人,往往不得善终,你看李斯、商鞅,哪一位法家的人有好结果,但是使用这样官吏的君王,都是为后世做了完全的准备。皇帝要削藩,要抵御匈奴,难道要靠朝中的那些文弱书生吗?要改革,要做一代圣主,不得不用这些硬骨头。”

“你喜欢怎样做便怎样做,你做什么事我都陪着你,若是有朝一日皇帝把你弄成的阶下囚,我来救你。”

“每当我遇见危险,哪一次不是你救的我?”

“你死了,我也就死了,我能不救吗?”

“你不是愿意陪我长生不老吗?”

“你又何尝没有陪着我呢?”

……

说着说着,她便睡着了。他将大衣盖在她身上,用手掸去了落在她脸上的梅花花瓣。她的肌肤冰凉细腻,好久未见这张脸,几十年为碰到她的脸了。他看着她熟睡在他的肩上,虽说天气寒冷,但是他心里却是暖如焰。

他曾想过,他娶了她。但一直未曾说出口。

第一,她心中有人。那人虽早早就不在了,但她再未喜欢旁人。那人死的那后,她抱着他冰冷是尸身,一夜未合眼。第二日,一头乌黑的秀发,全变成了银白。

第二,他们至少还会在一起千年。平常夫妇在一起不足百年便腻了,甚至四五年便厌弃了对方,他们要在一处千年,若是做了夫妻那可真真是会恨上对方。所以相爱不如相知,千年的知音好过百年的夫妻。

她等了一夜的流星雨,他口中的扫把星,是被他看到的。

他许愿说:“上天,我希望我身边这房娲儿一生事事称心如意。”

他许完愿后,心中一阵绞痛,看着她,心中一阵寒凉。

他抱着她回到房中,休息下。

当她走后,她流下了一滴眼泪。她在梦中听见他的愿望,她不想醒来,不知道醒来,她该许什么愿望。她自私地要他陪着私自长生不老,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却时时刻刻都想着她,护佑着她。

她的手搭在张子房的手上时,摸到他的脉。他的心思很重,虽说表面上他表现得对事事都不是那么的在乎,却比她更加殚精竭虑。

那日,张子房回去歇息下。做了个梦,梦中,他望见了房娲儿心中的那个人。他要娶她,但是,他仔细一看,那人不是房娲儿心里的人,而是汉皇帝刘彻。他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明月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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