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不是事实,这是别人捏造的,要陷害微臣呐!陛下,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微臣一个公道啊!”褚达晨一个劲儿地磕头,没几下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公道?”朱垣烨冷哼,“公道就是让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还要继续留着它么?”
“看看你们口里的泱泱大国,最后却要女子厮杀战场……咳咳!保家卫国,楚校尉立了大功,尔等眼里有的只是……咳咳咳咳!只是女子不得干涉朝政,当初征兵时,褚爱卿你在哪里?本该是令郎去应征入伍,咳咳!你和令郎又在哪里?”
看似说给褚达晨的一通话,实则是指桑骂槐,一时之间,原本对楚黎上朝还有异议的文官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沉默不言。
楚黎抬起头偷偷瞄向坐宝座的年轻帝王,发现他恰巧也看了过来,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连忙低下了头,勾起嘴角轻笑——这招先发制人用得甚是得心应手。
“对了,今年军队还要应征的,不如,咳咳!不如褚爱卿你回、呼——回家劝劝令郎,让他……”
不等朱垣烨说完,褚达晨大声哀号:“陛下!陛下开恩呐!微臣、微臣就这一个儿子……”
朱垣烨挑嘴冷笑,“所以你就纵容他为所欲为?咳咳!褚爱卿呐,你可知这陈知逸,咳咳!是什么来头?”
经朱垣烨这么一问,褚达晨抬起头来偷偷看向陈知逸,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可又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话说今年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比去年增加了不少啊……”
朱垣烨刚讲完这话,褚达晨猛地转头注视陈知逸,震惊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是你?!你不是……”
陈知逸挑了挑嘴角,“看来褚大人没有忘了我,虽然考试中我的试卷被人做了手脚,但也谢谢你,让我因祸得福,能够让这案子得以申诉。”
陈知逸的话刚说完,底下的一个留有一字胡的人猛地哆嗦了下。
“陛下,臣恳请陛下饶恕老臣的罪过。”还没等褚达晨反应过来,已经有人跪下请罪了,接下来更是戏剧性地发生了他始料未及的突变,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定了罪。
教子无方、助纣为虐、干涉考场、施压考官、弄虚作假……条条状状,都是实锤石的罪名。
褚达晨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这些都不算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最后的抄家,一旦实施了,那么他真的是永不能翻身了。
“陛下开恩呐!恳请陛下开恩,看在微臣辛苦多年的份上,为陛下尽忠尽职……”
“尽忠尽职?”朱垣烨说话的最后一个尾音上扬,带着参透一切的孤傲清冷,“是尽忠于孤还是……咳咳!还是另有其人,是真的尽忠还是阳奉阴违,咳咳咳!相信褚爱卿心里清楚。”
褚达晨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失神地望着宝座上的帝王,绝望如大水滔滔将他淹没——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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