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垣烨暗戳戳冷笑,“原来令郎已经娶了……咳咳咳!美娇娘了啊,可是孤怎么听、咳!听闻城西的豆腐西施因、呼——因不肯成为令郎的第四房,而被令郎带……咳咳!带的人马去家里大……哈啊——大闹了一场,导致其老父亲一病……一病不起呢!”
“陛下这是莫须有的事啊!犬子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悉心照料着宛如和她腹中的孩子,几乎事无巨细,怎会有时间跑去城西,又怎么认识那个什么豆腐西施,更枉论大闹的事了!”褚达晨深深一拜,叩首说,“陛下英明,还请陛下命人彻查此案,还犬子一个清白啊!”
“你说得很好,孤确实该……咳咳!该彻查此事,而且也已经命人在、在查了。”他话音一落,抬眸睇了眼身旁满面红光的随从。
那随从心领神会,挺直了腰板朝门口喊:“宣陈知逸进殿——”
一声令下,须臾后,一个清瘦的人跨进殿门来到殿前。他的面容清冷,整个人也给人一种孤傲的姿态,众目睽睽之中,他双膝一弯匍匐着跪倒在地。
“草民陈知逸,拜见陛下。”
“陈知逸,孤问你,咳咳!你状告何人?”
陈知逸说:“回陛下的话,草民状告褚知州褚承良。草民家上有一老父亲,今年五十八,还有一姐,因常年在城西卖豆腐,人称豆腐西施,家姐今年年初刚与别人订了亲,无奈那褚承良觊觎家姐美貌,在明知她已许配给人的情况下还想强取豪夺,逼迫家姐成为他的第四房夫人。”
“家姐自是不愿,多次拒绝,谁想今年二月底,这褚承良竟趁家姐一人在家,妄想玷辱她,逼她就范,恰巧被从田里回来的家父看到,一阵纠缠,家父被他和他的手下打成重伤,卧病在床药石不断,草民多次击鼓鸣冤,无奈那褚承良势大力大,无人敢接草民的状纸,甚至草民还遭遇多次暗杀,幸得遇见了金大人,草民才能将状纸呈递给大人,多日的冤屈才能大白天下。”
听完陈知逸的进言,朱垣烨望向文官队伍开口说:“金爱卿,人是你所救,咳咳!案、案情也是你接的手,孤……咳咳!问你,这事查得怎样了?”
队伍里走出个留着花白山羊胡,满脸皱纹的老人,他跪在地上说:“回陛下的话,老臣命人彻查此事,所有的证据都在这本奏折上了。”
朱垣烨让随从下去接过那折子,后者拿到奏折后又恭恭敬敬地递到他手里,并猫着腰退到一边。
看完那折子,朱垣烨猛地把折子摔向褚达晨,“啪”地一声,褚达晨被吓得浑身一哆嗦。他颤颤巍巍地翻开那折子,转眼之间脸色变得惨白。
“陛下!”他全身扑倒在地,大声哀嚎,“陛下,一定是冤枉啊陛下!一定有人想要陷害我儿,才捏造出此等不实之事来!”
“冤枉?褚爱卿,咳咳!你是指金大人颠倒是非,还是……咳咳!还是暗骂指派金大人的孤颠倒是非?”
朱垣烨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话里的意思教人不寒而栗。
金大人是他让去彻查此案的,褚达晨这番话针对谁,最终的目标都是指向他。
楚达晨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不住地叩头。
“不如你看看这奏折里怎么说,咳咳!再判断孤有没有冤枉你。”
听罢,褚达晨捡起那本奏折,颤颤巍巍地打开浏览,刚看没多少,他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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