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给卢芋把血迹洗干净后，用弄了点水轻轻的在卢芋额头拍了拍。
“好了，站直。”
卢芋直起身子和白毅面对面站着，白毅抬高卢芋的头，从兜里拿出一袋面纸抽出一张纸给卢芋擦干净脸。然后，又抽出一张纸分成两半，轻轻的塞进卢芋的鼻子里。
卢芋有点抗拒扭着身子，不想让他塞，白毅扶着卢芋的肩膀还是塞进去。
“这个能不能不塞，有点丑。”卢芋仰着头，又手指指自己鼻子里的纸。
卢芋这个动作有点滑稽，白毅很想笑，但是他又忍住了。
“丑？你刚才流血的时候更丑！”
“……”
“走，去那边坐一会。”
白毅拉着她往水池旁边的长廊上坐下，白毅这会紧张的心情才恢复了一些。他侧着头看着身边的卢芋，她正仰着头看天，小脸惨白惨白的。她把眼睛瞪的大大的，这样看起来有点呆呆的，白毅却觉得挺可爱。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头晕什么的？”
“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
“你这几天几点睡的？”
“嗯，大概一两点吧。”
“我觉得你就是可能太累了，别睡那么晚，你要合理安排时间。”
“我就是有点着急，害怕中考考不好，上不了一中。”
“那也不用这么拼，生病了还怎么考试。再说你不相信自己总得相信我吧，不会考不上的。”
卢芋转过头看着白毅，白毅一脸的笃定，卢芋点点头：“你说的对，你都让我进了班级前十了，上一中肯定没有问题。”
“别点头了，一会又流鼻血了。”
“我感觉好像不流了。”说着想伸手把纸拿出来，堵着实在有点难受。
“你别动，我看看。”白毅抽出纸，观察了一会发现真的不流了，帮她把另一边的纸也拿了出来。
白毅把纸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就看卢芋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袖子瞧。他顺着她眼睛的方向看，就看见自己袖子上的血迹。
卢芋歉意的说：“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再还给你。”
白毅不在意的说：“衣服没关系，就是你别在流血了，我有点经不住你一次次这么吓我。”
卢芋这会听出她的话了，小声的辩驳：“哪有……一次次的。”
“晚上早点睡，多喝水。”白毅叮嘱道。
“知道了。”
白毅把视线放回前面，“卢芋你为什么一定要考一中？”
“我妈妈想让我考一中。”
“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独立想想你自己最渴求的是什么？你那么努力读书只是为了因为你妈妈让你上一中。你自己又喜欢吗？”
卢芋有点茫然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喜不喜欢的问题，她只知道卢晴喜欢她好好学习。
卢芋摇摇头，“我也太清楚自己喜不喜欢，我只知道我妈妈喜欢。”
白毅抬手轻轻的在她头顶摸了摸，“没关系，慢慢就会清楚的，但是，你得开始慢慢想了，你如果连自己都不懂自己，别人又怎么会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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