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长沙城已经戒严,封锁四面城门,禁止任何人离开长沙城,很多晚得到消息的人家,本想离开长沙城,却都被守城门的将士赶了回来。
此时楚王王宫中,楚王世子朱承志正一身缟服,坐在宫殿里和一群文武官员议事,一众官员都是心事重重,世子朱承志坐在以前他父王的王座上,目光冰冷的看着殿外。这时一个将领匆匆赶到殿内,高声道:“启禀殿下,国相府已被攻克,国相章进畏罪自杀。”
楚王世子站起身道:“好,你先下去吧!”
等那报信之人下去后,他缓缓道:“国相章进,与奸邪勾结,杀害我父王,而那奸邪之人,我已派人查探到,乃是湘东郡的忠勇伯庞晟。今日我欲举全长沙国之兵,前去为父王报仇,众卿家可愿效命?”
一个官员站出来道:“世子殿下,如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便贸然兴兵,只怕朝廷追究下来可不好担待。”劝谏之人正是楚国长史费汉臣。
楚王世子怒道:“费长史,如今事情还不够清楚吗?”
费长史道:“为民生计,还请殿下三思。”
楚王世子指着费长史道:“来人,将此人拖出去砍了,竟然敢阻挡我为父报仇,真是岂有此理。”殿中两个侍卫冲出来将费长史拿下,拖出殿外,不久便听闻长史费汉臣被砍杀时的叫喊声,顷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拿了进来。
旁边的一位官员道:“世子殿下,如今先王被害,请早日登楚王之位,我等愿誓死追随殿下,去为先王报仇。”众人看时,此人乃是楚国司马蔡仲文,乃是楚王世子亲信之人。
“理应如此。”其他官员从刚被砍头的费汉臣那醒悟过来,也纷纷附和。本来楚王世子应该由皇帝亲下敕书后才可称王,但刚才外面那个被砍头的倒霉蛋便是例证,没人再敢劝谏,其他人一时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世子朱承志假意连忙推辞,官员们再三劝进,于是世子朱承志即楚王之位。新楚王即位后,即刻传令长沙国内七品以上文武官员到长沙城中王殿集合议事,要求明日傍晚未达者将严处之,新楚王又发出一系列号令,对长沙国内的军队进行集结。
新楚王朱承志忙完政务,走入后殿,对着侍立旁边的一个道士道:“青河道长,你说为何我们如此机密之事,却会被湘东郡的庞晟知晓?”
青河道长一甩拂尘道:“只因我元教中有内奸出现,导致计划泄密,才使湘东郡的庞晟提前刺杀大王,那个内奸名叫袁槐,听闻是奉了皇上密旨前来江南,他混入我元教中,并和我师弟假意称兄道弟,一同在湘东郡发展元教势力,后来被我师弟发觉他的身份,他杀死我师弟之后便隐秘不见,应是跑到庞晟那里去告密了,所以才致使他们提前下手。”
朱承志道:“如今我们功亏一篑,被他人提前发难,将我父王害死,要不然明年我们定可一统江南,到时再趁机北进,夺取这江山。”
青河道长道:“本来我元教得到师弟苍云子消息,准备偃旗息鼓,等待下次机会,没成想却被教中的浮云子破坏殆尽,他用那些妖术在湘南县弄得民怨载道,结果还被朝廷盯上。虽然他可以一时使得百姓被蛊惑,但终究不是正途,我将禀报教主,将他逐出元教,以保持元教的声威。”
朱承志道:“暂时把浮云子之事放一放,此时正是用得着他的时候。真是可惜啊,本来此次蝗灾便是很好的机会,平时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不会跟着我们造反,而若是都没饭吃了,自然都会跟随本王,先父也是太过大意,才会导致被刺客刺杀成功,如今父王一死,其他几个兄弟都不和孤一条心,却是奈何,好好机会却是白白葬送了。这样一来,咱们举事的胜算又少几成了。”
青河道长道:“殿下此次定会一举功成,青河愿意誓死追随楚王殿下。”
朱承志点点头,问道:“其他郡县的元教起事是定在什么时候?”
青河道长迟疑道:“原本计划长沙国开始举事,我元教就会在中原四处起义响应,但上次师弟苍云子被杀之后,有收到消息说消息泄露,要取消计划,我便将消息传给了教主,如今怕只有隔得近的湘南县境内浮云子所率之部会响应了。”
朱承志暗叹一声,在心里道:“时不与我乎?”
楚王朱延进被刺杀的第三天晚上,新楚王朱承志对着殿中的文武官员训话,号召众人跟随他一同南下讨贼。殿中众人纷纷表示愿为新楚王效力,但也有几个县令没有如期赶到,楚王已派人前去查探询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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