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官放水,加上吴岩的体格本来就壮实,六十军棍下来,虽然后背看起来血肉淋漓,但是也没有伤到筋骨,不用他人抬扶,自己扶着老腰就回营帐了。
巧的是,行刑官心怜谢丰田,也是偷偷放了水,他是因为下体的剧痛才晕过去的。
所以,两个打架的主力表面看起来凄惨,其实还没有其余几人吃的打严重些。
军营中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尤其是在这个拳头够硬就能当皇帝的时代,伙中几人欺负吴岩不成,反而被打晕,彻底服了气。
只是还考虑到仍旧是伍长的谢丰田的感受,没有和吴岩太过亲近,但总归将这个小白脸当成了群体的一份子。
谢丰田经此打击,彻底萎了,兴不起什么妖风贱浪了,只是偶尔看向吴岩的眼神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阴毒。
吴岩倒是不把谢丰田这个跳梁小丑放在心上,他不认为连男人资格都失去的人,还能有什么报复的手段和勇气。
接下来几天倒也平静,除了几个的士兵过来瞻仰了一下他伟岸的英姿,也就张大江收到风,过来查看慰问了一番。
听了外面传得风风雨雨的故事,张大江不由手痒,硬是拉着伤还没有好利索的他去···钻小树林···切磋一二,二人打斗的细节和结果外人无从知晓,只隐隐听到肉撞肉的声响和压抑的痛呼。
总之张大江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据说第二天执勤都没有去。
这个小插曲让人们又高看了吴岩一分,能和统军勾肩搭背、打得难分难解的人,肯定不简单啊。
在他们看来,张大江守门只是兄弟间的置气,等事情淡了,张统军还是咱们的头儿。
然后几日来的生活就平静如水,和现代军队日夜操练不同,和吴岩想象得没事就养猪种菜也有所不同,真实的军营生活是这样的:
同伙住歇兵士,入晚则安眠静睡,以养精神。不许枕上呕吟唱曲,以耗精气,勾惹淫念,鼓惑思乡。仍轮流喂马,务要勤起添草。
白昼早起,梳洗毕,各团聚一处,将所给号令,逐款听一识字人讲说一遍。
早饭毕,各出当差放马买卖等事。
午间休息,或坐或睡,务在安闲。
日西,各于便处习学武艺,或学弓马,或学披甲,至昏而止。
每五日一次,将自己器械,应磨光者磨光,修利者修利,以上俱该伙头、队正督率行事,厢指挥使于磨器械之日一查。
日日如此,倒也规律。
吴岩伤刚好些,就时常抽闲到处晃悠,其他士兵对他还是畏多于亲近,都以为他是熟悉环境、做恢复性锻炼,只是遥遥打个招呼,并无人过来攀谈。
吴岩也乐得清静,专心致志搜集和船相关的信息,几日下来,总算有了眉目。
平卢军治下的舟船,基本集中在莱州掖县临近的博浪湾,车船、拍舰、舟尞、海鹘等不一而足,有士兵驻守看管。
他寻思着,什么时候寻个由头调到莱州去,不过看那个棒子兄多疑得很,知道老子觊觎他的船,应该不会轻易把老子调过去,除非是那边有什么大的战事。
得想个辙儿才行,实在不想躺在这个破板子上睡了,硌得生疼,这特么是人睡的嘛。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鼾声震天。
第二日早起,收到风,这次外出“割草”有他们这一伙。
“割草”是镇压叛乱、打击贼寇、捕杀游侠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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