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国云州南部有一座矿山,盛产赤凝金。
这种矿石哪怕经过精炼后也只能用以炼制下品法器,价值不高。
矿山隶属于青云坊四大筑基家族之一的黄家。
矿山之中,众多的矿工在矿洞内进进出出,搬运矿石。
矿洞之外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座简易的木亭,木亭内有两名黄家修士正在监工。
较年轻的一位二十来岁年纪,容貌俊俏,一双丹凤眼因为双目间距有些过短,以至于眼神看起来总有阴翳。
另一位中年模样,坐在躺椅上,正在闭目养神。
这二人正是因为损失了坚骨鳄而受罚来此的黄世文、黄宇泰二人。
黄世文背着双手,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脚下的矿工。
身为矿工大多衣衫褴褛,赤背朝天。
远远的一名矿工在推动矿车时不幸侧翻,他抬手一指,一道金黄色的剑气射出,划过那人的背部。
矿工的背上立即鲜血直流,那矿工也不敢喊疼,连忙起身扶起矿车,捡起矿石,继续干活。
旁的人见状也是不敢多看,全都低着头卖力苦干。
“哼,一帮蛆虫一样的东西,不打不知道长进。”
黄世文冷哼一声,神色阴冷。
这些时日他和黄宇泰受罚来此,心中不知憋了多少气。
有气自然要发,这些矿工便成了他的出气筒,平日里没少教训他们,矿工们苦不堪言,更不敢出声反对,只能默默忍受。
自他监工以来,矿山中累死的矿工比之前多了几倍。
知道自己的侄儿又在拿矿工出气,闭着眼睛的黄宇泰稍稍睁开眼睛,语气淡淡道:“世文,我们黄家的绝学天辛剑气可不是让你拿来欺负这些小小矿工的。让旁人见了去只会觉得你没点出息。”
“呵。”黄世文冷笑一声,语气不屑的道:“我管旁人怎么看我何用?倒是二伯你倒真是适应得来,这种地方也能休息的好?”
“呵呵,这些矿工连石头上都能趴着睡,我又有什么休息不好的?”
黄宇泰从躺椅上起身,伸了伸懒腰,语气依旧是那般平淡。
黄世文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说道:“二伯好修养,侄儿我可受不了这破地方,灵气稀薄的几乎没有。还有李玉珠那贱人,听说现在在李家已经混得风生水起。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棋差一着,又能奈何。现在你动得了她?”
“她我动不了,她手下那个叫钟寻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不是已经查清了吗?那只青背蛙就是他驯养的!”
黄世文语气有些狠恶,为了调查清楚青背蛙的主人到底是谁,他也是着实费了一些功夫。
知道钟寻驯服青背蛙之事的人并不多,黄世文也是因为知道了李玉珠突然聘请了一位客卿,然后反推才调查出来。
“那家伙自然不能放过,只是如今我们值守矿区期限未满,想动手也没机会。”
“那为什么不告诉家族?”
“告诉家族?呵。”黄宇泰知道黄世文心里在想什么,他淡淡道:“告诉家族什么?我们精心培养的坚骨鳄败给了一只五级的青背蛙?先不说长老们信不信,就算信了又如何?能减轻我们的罪过吗?只会让家族觉得我们废物罢了!”
黄宇泰语气逐渐严厉,黄世文也是不敢再说话。
和黄世文说这番话,黄宇泰倒是没有说谎,只是没说全罢了。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钟寻。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坚骨鳄死得过于突然,若是没有隐秘他是丝毫不信。
既然有隐秘,那就有利益,而利益一人独享,自然好过告诉家族。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私自利。
如果说黄世文是一只对外张牙舞爪的螳螂,那他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只要有利益,就算是血亲也可以一口吞下。
两人继续监工,直到太阳西斜,二人才准备回去休息。
但,就在二人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道灰白头发的老者身影从远处飞来。
那老者脚踩一口飞剑,径直落到山坡山上的木亭外。
黄宇泰和黄世文见到老者具是一惊。
黄宇泰还算沉稳,黄世文却是喜不自胜,二人见礼道:“父亲(爷爷)。”
来者正是黄宇泰的父亲,也是黄世文的爷爷,同时也是黄家三长老,黄明延。
“嗯。”黄明延神色平淡,冷声道:“免了这些俗礼吧。你们两个今后少让我操些心,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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