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祥是个热心肠,见老板娘抹着眼泪进来,就多嘴问了一句:
“老板娘,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一个人担惊受怕几天了,这会儿听到有人关心,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
“我男人撞死人了,死的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他们把我男人抓住了,要赔偿三万,不然就让我男人去坐牢。”
女人哭得六神无主:
“三万啊,我上哪去酬那么多钱?”
“我们这些年赚的钱盘了这家店又买了一辆拖拉机都花光了,谁知拖拉机连本钱都没赚回来他就撞死人了,天啦!”
三万,在这个时候确实能压垮一个家庭,而且还是一个富裕的家庭。
白珍珠以前在工地干活的时候,有一个建筑工人不小心摔死了,开发商赔了五万,就是相当于赔偿十年的工资。
白珍珠听着那哭声就觉得心酸:
“大姐,你先不要伤心了,还是赶紧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筹钱吧。对方要三万并没有狮子大张口,你们想办法凑一下,能私了就私了。”
老板娘是个做生意的,脑子转得也快:
“妹子你说得对,钱没了可以再赚,我男人要是进去了我们这个家可就毁了,最主要是我儿子在上大学,不能有个坐牢的爹呀!”
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刚才我男人给我打电话,让我把铺子卖了。”
她视线依依不舍地在店里看了看,眼泪又流出来了。
风里来雨里去的摆了几年摊才盘的店,要卖出去,比剜她的心还疼。
白珍珠和白成祥听到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
“大姐,你真的要卖铺子?”白珍珠问。
老板娘抹着眼泪:
“我们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的亲戚都穷得叮当响,就算人家肯借也凑不齐三万。”
白珍珠就道:
“大姐,你这铺子打算卖多少钱,价钱合适的话,我愿意买。”
老板娘一愣,没想到眼前看起来穿着普通的小姑娘居然要买她的铺子。
“三、三万。”老板娘说。
白成祥一听:“三万?太贵了,大姐,不是我们趁人之危啊,你这价喊的实在太离谱了,我听说蓉城的铺子就是这个价,咱们这小县城哪能跟蓉城比呢?”
见他们是真要买铺子,老板娘正色起来:
“大兄弟,那蓉城的铺子能有我这个店大?你们看啊,我这店可是两层,上面能住人的,住一家三口完全没问题。”
白成祥直摇头:
“那也不能这么贵,我们知道你着急出手,你放心,我们也是实在人,不会趁火打劫,但是你出的价得合适,不然我们可买不起。”
老板娘就看向白珍珠,直觉告诉她,是这个小姑娘做主:
“妹儿,那你出个价嘛。我跟你说实话,这店我盘过来不到一年,当时是一万五买的。”
她男人的意思是,只要人家给到两万块就卖,再把那台拖拉机卖了,加上积蓄,三万块也就够了。
白珍珠就和白成祥去楼上和后厨看了看。
老板娘是个利索人,楼上楼下都收拾的很干净。
楼上隔了两个卧室一个小客厅,卧室还有窗户,屋子不大,住三四口人是够了。
厨房不小,摆了好几个蜂窝炉子,还有一个液化气灶。里面是一个小院,加了屋顶的,下面堆放着杂物和蜂窝煤,隔了一个淋浴间,还可以晾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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