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因为检查过程中太吵了所以这样吗…… 我不知道,但他睁开眼睛了。”
“能让一下吗?”
“是。”
仅从现在传送过来的检查结果来看,患者睁开眼睛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因为头部正常的情况下,意识应该是清醒的。
[这么说来很奇怪啊。为什么之前没有意识呢?]
‘你现在是想问这个问题吗?’
[啊哈。]
秀一让仲景暂时安静,然后走向患者。
患者只是转动眼球,非常艰难地看着秀一。
“您能…… 说话吗?”
“可以……”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这可能只是因为喉咙干,但从 MRI 看到的病变来看,也有可能是因为声带不能正常移动。
‘不完全麻痹?’
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病变是癌症,应该是完全麻痹而不是不完全麻痹。
秀一一边积累着一些疑问,一边提出问题。
“您还记得您失去意识的时候的事情吗?”
“啊…… 是。”
“是怎么回事呢?是一直躺着吗?”
“不,不。我在厕所的时候…… 突然身体没有力气就摔倒了。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厕所……?”
“是,我想小便。”
这意味着在麻痹发生之前身体是可以活动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工智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可怎么办!’
[难道要我不懂装懂说谎吗?没有这样的人工智能。也不应该有。]
‘该死的家伙。’
[一有话堵在嘴边就骂人,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这个混蛋……’
秀一想再骂一句,但忍住了。
因为不知为何,他好像应该按照仲景说的去做。而且现在有比和仲景争论更重要的事情。
“首先。我先带您回到原来的地方。在去的路上我们会做一些检查。”
“啊…… 好。”
患者努力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一般情况,这可能没有什么奇怪的。但现在可以说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刚才是点头了吗?]
患者明明说是肢体麻痹,刚才离开的神经科住院医师留下的记录也说完全没有活动。
“那个,我可以握住您的手吗?”
“可以……”
但是现在患者明显握住了秀一的手。
虽然力量非常微弱,但显然不是完全麻痹。
[不是癌症吗?]
‘这个混蛋…… 你这样说怎么办。’
秀一责备仲景,仲景暂时闭嘴,然后进行反驳。
[将发表过的病例中秀一读过的极少数病例与当前患者的病变进行关联分析。]
‘分析就分析吧。极少数是多少?’
[只是基于事实发言。]
‘啊哦……’
[首先进行问诊。]
‘……’
秀一不停地摇头,然后转向患者。
但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有了变化。
“啊……?”
患者只是眼睛微微颤动,没有其他动作。
甚至之前握住秀一手的那只手也突然松开了,完全没有力气的样子。
“现在…… 您不能说话了吗?如果是请眨两下眼睛。”
对于秀一的要求,患者眨了两下眼睛。
肢体麻痹竟然如此变化无常,真是令人惊讶。
‘要向上级报告吗?’
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痛苦挣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罪过。
因为最后损失的完全是患者的利益。
[分析结果…… 与感染或坏死性疾病相符的可能性大于癌症。]
在此期间完成分析的仲景用一种不太自信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病例数量极少。]
‘这个混蛋……’
[无论如何,要考虑癌症以外的其他疾病。你没有其他想法吗?]
‘等等看。’
秀一闭上眼睛片刻。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患者鼻咽部后面的病变,并引发了这些症状呢?
‘感染?’
[在已报告的传染病中,没有一种能如此严重且选择性地引发鼻咽部炎症。]
‘坏死?’
[自身免疫性疾病也很少只选择性地侵犯鼻咽部。“韦格纳” 是可能的候选疾病之一,但概率非常小。]
这些话都很合理。
其中有一个词引起了秀一的关注。
这个词也是他刚刚自己说出来的。
‘等等。坏死?’
[你有什么发现吗?]
‘这个患者接受过放射治疗,剂量相当高,在鼻咽部。’
[那是因为鼻咽癌…… 啊?]
‘我大概知道了。报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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