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丽掏出钥匙打开铁门,随后徐彦辉跟着段丽走了进去。
这是个很小的院子,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主屋是三间的房子,东西配房全有,南面是个很小的棚子,徐彦辉打眼一看摆放着煤气灶和各种的调料,权且算是个厨房吧。
“进来吧,院子有点小,不过这个村里基本都是这样的小院子,倒是也挺方便的”
段丽一边笑着一边打开了屋门。
徐彦辉进门后才发现,客厅很小,东西各有一个小门,应该是两个卧房了。
“你先坐,我烧点水泡茶,我回家这几天,你看这屋里乱的”
段丽一边笑着烧水,一边顺手收拾着。
屋里只有两个凳子,徐彦辉也没的选,随便就坐了下来,顺手把段丽的包放在的桌子上,自己的包还在身上背着。
“咋的,还怕我抢你的包啊,背着不累啊”
段丽看到徐彦辉的样子不禁笑了。
“这个院子就你自己住吗?”
徐彦辉一边卸下背包放在地上,一边跟段丽随便的聊着。
“不是我自己,我是跟厂里一个女孩儿合租的,看屋里这个样子,我估计她也好几天没来了,厂里前几天放假,估计也是回家了”
段丽简单的收拾了几下后,把自己的包拎到东边的屋里。
“跟我合租的女孩儿小薇,是聊城本地冠县的,人不错,就是有点缺心眼,呵呵”
说到小薇,段丽忍不住的笑了。
“就是个小孩儿,除了吃,啥都不知道”
徐彦辉没有搭话,环顾了一圈,发现靠墙的架子上挂着几件蓝色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工装了,最边上还有两件白色的内衣。
毕竟是个小伙子,看到内衣后瞬间脸上就红了起来,马上就收起了眼神。
段丽看到徐彦辉的表情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小伙子看来还挺腼腆,八成连媳妇都还没有呢。
“你是不是还没结婚啊?”
段丽把辫子上的头绳摘下来,瞬间披肩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下来,黑的如同墨色的缎子。
“没呢,我今年刚退伍回来”
“哦,那定亲了没有?”
“没,”
“还是个黄花小伙子呢?”
段丽哈哈的笑着,笑的徐彦辉都不好意思了。
没结婚的小女孩儿和这种已婚的年轻少妇绝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一个会脸红,一个会让你脸红。
徐彦辉脸又红了,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在厂里你这么腼腆可不行,那帮娘们儿还不笑话死你”
她是啥厂来着?哦,对了,纺织厂,那可不都是女工了?
“丽姐,这里还有房子吗,我得赶紧租个房子,不然天马上就要黑了”
徐彦辉知道跟段丽开玩笑他占不了什么便宜,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而且,他现在急需要解决晚上住宿的问题,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露宿街头还不得让蚊子给吃了?
“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找到,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来,小薇估计今天也回不来,你先住我的屋子,我去小薇屋里睡,就是她回来了也没事,大不了我把东屋收拾出来,怎么也能容下你”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了?你帮我找工作,还解决了我住的问题,这怎么好意思···”
虽然是同乡,但是毕竟还是第一天认识,这样给段丽添麻烦,徐彦辉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哎呀,跟我你还见外啊,再说在客车上要不是你我指不定被砸成什么样呢?”
见段丽这样说,徐彦辉一时还真不好拒绝,再说,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出门就是睁眼瞎,万一真找不到房子就麻烦了。
“那就麻烦你了,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
“别看这里破旧,房子还真不一定有空着的,附近厂子多,很多外地人都在这个村里租房,房子还是比较紧俏的,不然我也不会三年了都没换过房子了”
听段丽这样说,徐彦辉不禁皱起了眉头,解决不了房子,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唉,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啊 。
“那好吧丽姐,只要你不嫌麻烦就行了”
“麻烦什么,都是老乡,谈不上麻烦”
段丽也是个热心人。
煤气灶烧水还是很快的,水开了,段丽麻利的给徐彦辉泡上了茶。
“别嫌弃啊,我对茶没什么研究,喝不出好坏来,所以都是随便买的,我自己也不怎么喝”
“我也喝不出好坏来,左右比白开水喝着有味就行了”
“哈哈~~你还挺会说话的呀”
茶泡好了后,段丽也不收拾了,就坐在对面跟徐彦辉喝茶聊天。
“你当了几年兵啊?”
“三年的义务兵,提不了干,就复员回家了”
“在哪当兵?”
“河北保定第三十八集团军,”
“嚯,还是个远地方啊,来,喝茶”
喝茶,喝你妹啊,刚泡好的茶,喝一口还不给嘴里烫出大泡来?
徐彦辉心里这样想,但是面子上只能象征性的端了端茶杯。
“丽姐,我还是第一次出来打工,厂子里的事还得你多教教我”
打工跟当兵完全是两种概念,徐彦辉也算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
段丽笑笑不以为然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咱们这个厂子是纺织厂,说实话,厂子的操作工都是女人,男人不是很多,大多都在成品库里,明天你跟着我,直接找车间老张就行”
“哦,你在哪个车间?”
“我在织布车间,以前干的是装经工,去年开始干挡车了,哎呀,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去厂子里干几天你就都熟悉了”
段丽说的这些显然徐彦辉确实也听不明白。
“维修工好干吗?”
段丽想都没想,直接笑着说“
“机修是最好干的,反复就那几样设备,多看几眼就什么都会修了,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去干机修了,不累,不像挡车和装纬,忙的时候有尿都得憋着”
“这么忙啊 ”
“也不是一直这样忙,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机修比较简单。”
经段丽这么一说,复杂的汽车都能修明白,一个小小的设备还能复杂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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