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陈设简陋,却凌乱不堪,显然曾有过激烈的挣扎。他们的目光很快被地上的两具尸体吸引。
只见一具尸体是位年迈的老妇,她双目紧闭,面色惨白,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但周围的地面上仍残留着大片的血迹。她的衣物被鲜血染红,双手还保持着生前挣扎的姿势,仿佛在诉说着她临死前的恐惧与无助。
另一具尸体则是位老汉,他躺在离老妇不远的地方,心口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正是这个致命的伤口夺走了他的生命。他的面容扭曲,显然在临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表达对凶手无尽的恨意。
潘心仪望着这两具惨死的尸体,心中涌起阵阵悲愤,说道:“手段太残忍了。”
冯炎目光一瞥,突然瞧见木柱之上那深邃的五指爪印,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只见那爪印犹如猛兽的利爪,深深地刻入木柱之中,木纹被其凌厉的气势撕裂,木屑四溅。
冯炎深吸一口气,轻声呼道:“诸位,且看这爪印!”众人闻言,纷纷围上前来。潘心仪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她惊叹道:“这爪功非同小可,究竟是何方高人能在这坚实木柱上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记?”
她目光转向一旁的左吉古鲁,只见他面色沉重,若有所思地望向街外。潘心仪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打扰他。
此时,左吉古鲁低声念道:“五爪擒魂,爪影纵横。”潘心仪闻言,双眸微闭,似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她猛然睁开双眼,激动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无影掌谱》中曾记载过这一招,这是魔教朱雀护法的‘幽冥鬼爪’中的一式——鬼啸狂风!”
左吉古鲁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道:“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这爪印虽然与‘幽冥鬼爪’相似,但功力却远未达到朱雀护法的境界。依我看,这爪印所展现的功力,恐怕只有朱雀护法的一成左右,况且只是形似,并没有幽冥鬼爪的内力。”
潘心仪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左吉古鲁从怀中取出一物,娓娓道来:“尔等可知此物何物?”未等众人回答,左吉古鲁接着说:“此乃一块花岗岩。”言罢,他轻轻一掰,原本坚硬的花岗岩瞬间变得脆弱,一触即碎。破碎的石块纷纷落下,犹如飞舞的雪花。众人惊讶得目瞪口呆。“莫非...莫非此为朱雀护法所为?”
冯炎疑惑道:“这到底是何物,花岗岩的质感如何改变?”
左吉古鲁低声解释:“没错。此花岗岩乃指力所造成。”众人脸色难看,潘心仪忧心忡忡地说:“能施展如此深厚指力,除了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只有魔教朱雀护法的幽冥……”
忽然间,潘心仪双手紧紧捂住头颅,浑身战栗不止,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道:“这——这便是朱雀护法所留的爪痕无疑!”左吉古鲁眼见潘心仪情绪激荡,猜想她往昔或许曾遭遇过不小的惊吓,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颗“定心丸”,喂她服下。潘心仪服药之后,情绪果然渐渐平复下来。
山根先前曾听潘心仪谈及“幽冥鬼爪”与“魔教朱雀护法”等江湖传说,每每思及,总觉心惊肉跳。这些名字背后所代表的,无疑是武林中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他不禁追问道:“莫非诸位与这些高手曾有过节?”然而,冯炎与陆羽面露哀色,默然不语。山根见状,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也不敢再深究下去。
山根又回想起那个陈铁风魔化后展现出的惊世骇俗的武功,无不感到心惊。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竟然无端地卷入了武林大会和追捕魔教陈铁风的事件中,看来现在只能随他们而行了。幸好还没有到与三师哥约定的日子,当初在樊楼实在不该多事,如今果然是惹上了麻烦。”
余人陆续从大屋离去,顷刻之间,这屋内只剩山根及两具冷冰冰的尸体,待山根回过神来,众人已走到五十余丈外,山根不禁吓得打了个寒颤,转身拔腿便跑,大喊道:“喂喂,等等我”。
六人展开轻功,循着那“寻香草”的独特气味,各自运起轻功,身形如电,疾速追去。
潘心仪行了不到两里路,仍是浑身发抖,自从潘心仪一直听到朱雀护法的名号都感到不安。在众人商议之后,便决定让冯炎留在客栈陪伴潘心仪,以保护她的安全。
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时山根点燃了陈铁风身上的衣袍,火苗熊熊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铁风迅速冲到酒楼外的一池塘,猛地一跃,跳入水中。只听一声“呲”,身上的熊熊烈火被水淹灭。
陈铁风及时躲进池塘,以致他的身体并未被火焰烧伤得太重。
他花了好大力气,从池塘爬了上岸,心想:“每次魔化后,身体受的痛苦 比受的伤还要难受,都是那判官笔小子害的,究竟他是什么来头?”突然之间,他的身体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中。魔化后的痛苦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千百只火蚁啃噬一般,疼痛从内而外,无处不在。他的身体不断颤抖,汗水湿透了衣衫,痛苦的呻吟声在夜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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