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何香莲重归于好,姚汤平拿不定主意,在“五鬼一凤”群里发了一条信息:香香又退婚了,袁非凡像匡四海一样,悔婚。
“悔得好!我拍巴掌笑。”黄天保幸灾乐祸。
代仁嘉提醒姚汤平:老姚,你不要又像上次一样,去捡剩饭吃,人要有点志气。
“就怕她胸前那两个小馒头都被人捏出豆渣来了!老姚,你可不能丢了骨气。她今天和这个好,明天和那个好,打光棍都不要再理她!”方大方也劝。
姚汤平回了一条信息:何师傅还了我十二万,用的就是香香的彩礼钱,这下难办了,他没有钱退回彩礼。
“管他用什么钱还给你的,欠的钱总要还,不和你好,他们家的事与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不要又发蠢,把钱送回去,自己辛辛苦苦去挖藕,为了啥哟?”凤姑开了口。
“唉,左也难,右也难。”姚汤平回了一个语音。
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姚汤平拨通了何香莲电话,但她不接。于是,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香香,在干嘛呢?电话也不接我的。
半晌,何香莲才给他回了一条信息:这下你高兴了呗,我又被人甩了。
他回了一句:我肯定高兴喽,高兴得都睡不着觉。
原本,他想明天就把钱送过去,她这样冷言冷语,便改了主意,过些天再说。
凤姑知道姚汤平手里存不住钱,以防他把何财进还过来的钱又送回去,故意问他借钱,说店里资金周围困难,借十万。
姚汤平也不傻,知道凤姑的意思,不借。
凤姑的暴脾气又来了:“你这个死鬼,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借给老代二十万,借给老黄十万,我问你借就借不到,你留着那些钱去买棺材呀!不借也要借,快点转过来。”
“没有那么多。”姚汤平二话不说,给她转了四万。
“愁老娘还不起,再转六万!”她直催。
“不要你还。没有了。”他不肯再转,心里盘算着,“身边还有十万,给何师傅去还彩礼钱,谁也不借了。”
“朽木不可雕引!”她骂了一句,拿他没有办法。
白天,姚汤平没有时间把钱送到何财进手里去。这天下午,天下起了,河里积起了水,挖不了藕,所有挖藕人都回家了。
何财进还给姚汤平的钱,他已经存到了银行,想通过手机转给何财进,便没有去取,直接去了何财进开的酒铺。他和何财进先聊了一会儿天,然后问起何香莲的情况。何财进脸露苦色,说她身体越来越消瘦,吃不下多少东西,也不知什么原因。
“是不是又复发了?”姚汤平的心揪了起来。
“查过了,不是。”何财进伤感地说,“店里的生意又不好,香香又那个样子,天天躺在床上,这个家一点生机都没有。”
“师傅,我借了几万块钱给朋友,身边只有十万,我转给你,你去把彩礼钱还给老袁,这样好点。”姚汤平说明了来意。
何财进没有脸再要姚汤平的钱,摆了摆手说:“本来我们就亏欠了你,哪里能收你的钱?不要不要。”
“名声钱买不到,事情没成,把钱还给人家,不要听管大妈的。”姚汤平好说歹说,何财进才勉强同意了。
何财进吃了两次亏,下定决心要将女儿许给姚汤平:“小姚,以后你不要再说什么能不能给香香幸福,接受她吧。就像她曾经说的,哪怕她跟着你去讨饭,我也心甘情愿。这世上,只有你才真正地疼她,去看看她吧,她肯定又在床上流眼泪。”
“谢谢师傅信任,我这就去看看她。”姚汤平怀着沉重的心情,冒雨骑着电动车,赶往何财进家。
何香莲果真在床上流眼泪,见到姚汤平更是哭得厉害。
看着瘦得皮包骨的何香莲,姚汤平想起了梦中的荷花,眼泪直往下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汤平,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何香莲哭着问。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你不是在现实中,就是在我梦里。”他搂着她说,“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一定!”
“汤平,我没有让任何人碰我,只有你抚摸过我的身体,你要相信我,我属于你,任何人都得不到我。可我就是想气气你,你原谅我吧。”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别说了,我懂。”他拍着她的背。
“我要死了,就死在你的怀里,心满意足。”她的双手无力地抱着他的腰。
“我会给你力量,别说傻话,求你了。”他决定阻挡梦,为了她的生命。
在何财进家没待多久,姚汤平便走了,决定和荷花的魂魄一刀两断。
夜深了,姚汤平躺在床上又做起了梦。
荷花面带微笑又来了,两人在床上云雨了一番之后,姚汤平无限伤悲地说:“荷花,以后,我不能再见面了,清明、冬至和七月半,我会去看你,多烧些纸钱给你,你在那边好好过。我和你这样好下去,香香的命就没了。她是你投的胎,正受着苦。”
“阴间和阳间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演戏,不都是梦吗?你如此绝情,叫我如何忍受得了?”荷花伏在姚汤平身上,伸出双手,指甲变成了锋利的尖刀,直插他的咽喉。
“人生苦短,何必急于一时?”他拼命挣扎,但挣脱不掉,眼看就要命断她的十指。
情急之下,他想起了枕头下的桃木剑,抽出来向她腰间刺去。她顿时软瘫了,化为一缕青烟,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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