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助理把祁漠寒的话原封不动传达给祁北后,他气得摔坏了两只新买的昂贵茶杯。
在这点上左助理是服气的,老板从不受董事长的道德绑架,甭管如何施压,如何暗暗在公司传播不孝顺的言论,他全都不予理会。
不过,身为助理,他还是要尽到提醒义务。
“董事长或许找您有重要的事商量。”
“公司的业务大部分在我手里,他除了帮倒忙外,还能有什么用处?”祁漠寒向电梯走去,左助理紧随其后。
左助理不禁开始同情董事长。上面有个强势的爹,虽然年纪轻轻就进入公司历练,但始终没能掌控核心企业。好不容易熬到老爹退休以为前途光明,结果老爷子越过他,将大部分权力交到了他同样强势的儿子手里。
可怜董事长顶着个老大的官帽,也并非毫无能力之人,却只能在老爹和儿子的夹缝中寻求出路。
就连摆摆老爹的谱,都被儿子无视。
祁漠寒突然停下脚步,“在想什么?”
“要不要帮您给夫人买束花?”
“俗。”电梯门开了,祁漠寒大步迈进去,琢磨了一下又吩咐道,“附近哪里有花店?”
等他拎着一大束红玫瑰回家时,谭姨正端着饭菜在卧室门口徘徊。
“怎么回事?”祁漠寒的眼眸瞬间翻滚起墨色波涛。
“少奶奶不肯开门吃饭。”
祁漠寒抬腕看了看时间,距离家宴已经过去8个小时了,“她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
“是的。”
“你不会用钥匙开门?”
“少奶奶把房门从屋里反锁了。”谭姨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先前一直在忙其它事情,因为左助理提前打来电话,担心少爷责怪才准备给温锦送饭,没想到敲门不应,开门开不开,结果被少爷撞了个正着。
祁漠寒把花放到门口,用力敲了几下门,“温锦,是我,开门。”
过了好一会,屋子里才响起懒洋洋的声音,“不好意思啊老公,我反省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依然觉得自己没做错,我估计还需要整个晚上的时间思考人生,所以麻烦你去住客房好了。”
“你先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屋子里一片静悄悄,温锦戴上隔音耳塞,根本没有回应他的打算。
狗男人不是大发威风禁她的足吗?索性来个同归于尽将他反锁到门外,也算在某种意义上报了仇。
祁漠寒又用脚踹了几下门,屋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谭姨,喊人过来把门锁破开。”
正当谭姨准备转身摇人时,下方楼梯走上来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少爷为什么在门口站着?”
“潘秘书啊,你来了。”面对老爷子的亲信,谭姨立刻变得很热情,“少爷被少奶奶锁在屋外,需要找人开锁破门。”
“谭姨,你先忙去,我来负责处理就好。”
潘秘书发现了玫瑰花,忍不住微笑着低头摆弄了两下,认识祁漠寒三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给女孩子买花,看来孺子可教也。
“把手拿开。”祁漠寒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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