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海站在这棵白桦树底下,眼尖的发现树皮上有动物的毛发。
凑近一看,黄的、白的、黑的好几种颜色。
树干中间某一段树皮,被蹭得异常光滑。
陈达海站在白桦树前,用手比划着身高:
“三哥,这里被蹭得光不溜秋的,这兽的肩膀都到我胸口了。”
秦峰走近看了两眼,从树皮上扯了一根黑毛。
汪!汪!汪!
大黄这时跑到一处瀑布底下吠叫。
秦峰和陈达海见状,随即跟了上去。
眼前这一幕,让秦峰脑子里回荡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
哗哗哗~~
水流轰鸣着落入深潭,头顶奇峰对峙,山峰的西侧有一处悬崖绝壁。
瀑布源头从绝壁上倾泻而下,如一条银带挂在山上。
山谷间水雾弥漫,给人一种恍若仙境之感。
大黄低头在崖边,前爪往一处刨。
秦峰回过神,发现大黄正对着一处拳头大小的洞口吠叫。
察觉到异常的两人走了上去,发现脚下,有个山洞。
从拳头大小的洞口看下去,里面黑不溜秋,瞧不清里面有多大,洞口还能听到风口呼啸的声音...
秦峰又让大黄嗅了嗅那只胶鞋,大黄低头在周边反复探查。
“三哥,这边树丛里,有人的脚印。”
秦峰拿着手中的胶鞋,与地上的脚印对比,大小完全重合。
“走,沿着这条路下去。”
“三哥,这路又陡又滑,要不我先下去探探路?”
秦峰沉着眉,看了眼四周的树木:
“等会,我们先砍些树藤,再加上我们挎兜里的麻绳,应该够长度了。”
山路狭窄地面长满青苔,路的尽头通向崖底的山洞,秦峰猜测谢平安很可能在下面。
秦峰和陈达海就地取材,砍了一大捆树枝藤蔓,进行简易编织,足足有四五十米的长度。
陈达海将藤曼的一头绑在最近的一棵老松树上。
“三哥,让我先顺着藤摸下去。”
秦峰点了点头:
“小心点!”
陈达海双手握住藤蔓,身体贴着路面,一步一步试探性往下走去。
二十分钟后。
陈达海下到崖底一半,中间一段树藤发出嘎嘣的声响。
陈达海脚底一滑,整个身子荡在空中。
嗖嗖~
树藤嗖的一声,快速绷紧,秦峰连忙去到崖边,大喊了几声:
“海子!海子!有没有事?”
声音传遍整个山谷,耳边回荡余音。
隔了几分钟。
崖洞底下传来回音。
“三哥,我到底下了!”
又过了片刻。
崖底下的树藤一端被拉直。
“三哥,往上拉!”
秦峰听到声音,随即双手握起藤蔓,往自己胳膊上绕了一圈,双脚抵在一棵大树底下,用力拉着,身体往后仰。
呼~呼~呼~
秦峰和陈达海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两人手掌都被磨出好几个血泡,伤口火辣辣的,还在隐隐出血。
躺在地上的谢平安,一副极其虚弱的神情。
连开口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陈达海爬过去,往他脸上甩了两个大耳瓜子。
“谢平安,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你这孙子能不能找个不祸害别人的地方死去!”
谢平安虚弱地眨了两下眼睛,而后又闭上。
秦峰上前拦住陈达海的手:
“够了,海子,他现在遭不住你这样打耳刮子。拿点干粮就着水给他吃一点,估计是饿晕了。”
“三哥,这小子,大腿受伤了。”
秦峰轻轻抬起谢平安的右腿,果然他的大腿内侧有一道长度约五厘米的伤口。
好在谢平安自己处理得当,用一块布条绑住了大腿根。
不过伤口看上去还是感染严重。
“这小子命真硬,幸好在崖底,没有被山上的吃人野兽发现,不然早变成一堆白骨了。”
秦峰把馒头沾点水软化,往谢平安嘴里喂了些。
谢平安求生欲极强,半睁着眼,嘴巴一张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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