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秘境内虽有试炼，但不至于伤及性命，而且里面的修炼资源足以支撑八个蜕凡武者的消耗，更难引起冲突。
方白衣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不过他既然敢跟随齐远知离开，要么就是有所依仗，要么半路可能会出现意外。”
他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到了一件旧事。
当年在将曹业等人送到秘境之后，他便去了清河宗，将秘境一事详细告知，然后在归途就遇到了大妖，险些丧命。
方白衣转头看向苏叶，“你这几天最好待在这里。”
“晚辈明白，”苏叶点头，没有抗拒。
从点明乌凝身份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万一清河宗探查不出乌凝的情况，或者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整个清河郡都将再无他的容身之所。
当时那种情况，他别无选择。
不然等天狼族至尊慢慢适应乌凝这个身份，肯定会动用清河宗的手段，将他们几个斩尽杀绝。
“师弟，你回去收拾一下，等过几日消息确定了，再决定去留，”方白衣幽幽一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曹业默然，又嘱咐了苏叶几句才离开。
密室内烛火摇曳。
方白衣细细打量了一番苏叶，轻咦道：“为什么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苏叶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什么气息?”
他隐隐觉得对方说的是清澜剑侍。
自己这次秘境之行，除了踏入蜕凡八重天，再只带了清澜剑侍的残魂出来。
方白衣一脸狐疑，转而笑道：“可能是你刚从秘境出来，沾染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苏叶哑然，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然后一脸好奇地问道：“前辈，你现在已经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半步御空，”方白衣没有隐瞒。
虽然当年因为大妖一事险些殒命，但也让他修为大涨，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御空之境。
苏叶瞠目结舌，没想到对方境界那么高。
先前他还以为方白衣即便境界比曹业高，也不会高到哪儿去，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对方比曹业竟高了整整一个大境界。
难怪能察觉到清澜剑侍的存在。
毕竟御空之境就是王级强者，而清澜剑侍现在只剩下一点残魂，如果是真正的王级，足以彻底洞察清澜剑侍的存在。
“收起你的吃惊，我这点实力如果去了北疆，根本不够看，”方白衣叹了一声，把苏叶拉回了现实。
苏叶默然，关于北疆，他早已听孟暖莹讲过一些。
如果南岭是人族最繁华的地界，那么北疆就是聚集了人族大半强者的地方。
八郡之地，人族和妖族各占一半，但凡当年清澜王没被人暗害，或许另外四郡也已经收回来，也不至于现在沦为人族和各大妖族交锋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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