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主院书房内。
一盏油灯亮起,摇曳的灯光映出了房间内的两道身影。
“福伯,你觉得这个阿泽怎么样?”
赵庆臣手拿一本书,头也不抬的问道。
福管家在一旁伺候着,听到东家问自己,回道:“东家问的是人,还是本事?”
“都有!”
福管家闻言,略一思考,道:“若论人,此人虽然出身低微,但其心志极高,一举一动,竟还有着些许的君子之风!”
赵庆臣闻言,目光从书上转移了出来,道:“为何这么说?”
福管家一躬身,“芷芝刚刚来回过话!”
赵庆臣一笑,“原来如此,那能力呢?你觉如何?”
“不好说,不过观他开口之时,眉宇之间的自信,感觉对于湫水之术似乎颇有信心!”
赵庆臣点点头,“有本事就好!下月中旬是我师父屠三爷的寿辰,我寻思给他老人家的荷花池里再多添几分景致!”
福管家好奇的问道:“若是他真的捕上来金尾鲤,东家打算许他什么事?”
赵庆臣看着书,口中道,“要真是让他弄来了,便许他个‘熬筋’又如何,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罢了!”
福管家似乎早已猜到,神色间并无太多意外。
“但愿他能抓住东家给的机会!”
“对了,东家还有一事!”,福管家似乎想起来什么,开口道:“今日白天,护院们有人来报,有三个疍民在府前蹲了一天,看样子,是为了这个周泽而来,东家你看,需不需要我打发了他们!”
赵庆臣摇头,“不必,你明日送他离开时,提醒一句便可,看他如何应对!”
说着,他放下书,道:“还有,记得明日把漕帮弟子的腰牌给他,这样的人才,哪怕进不了秋招,也不能让他人给抢去!”
“是!”
福管家躬身应是。
“东家,这次您外出,替屠三爷处理大泽深处匪患之事,如今……”
……
次日清晨。
一早,周泽便起身。
床头,是昨日下人给他备下的一套崭新的衣服。
黑色的褡裢外褂,长裤、布鞋,还有一根结实的布料腰带。
不贵,但胜在新与合身。
就在他起身穿衣的时候,那个名叫芷芝的侍女便已进门伺候。
指挥着人将木桶抬走,又给周泽递来了整套的洗漱用具,最后还喊人端来了早饭。
一碗肉粥,几个饼子,三五碟小菜。
吃完,他正要准备告辞,福管家前来。
“福管家!”
周泽起身。
对方虽是管家,可于赵府之内也是一人之下,观赵庆臣对其也是信任有加,周泽不敢怠慢了对方。
“阿泽,昨日休息如何!”
福管家对于周泽的态度很满意。
年少但不轻狂,知进退。
“谢福管家关心,昨日休息的很好,也请福管家替我和东家说一声,感谢昨日的款待!”
“嗯!”
福管家点点头,伸手从腰间取下一物,递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
周泽接过木牌,上下打量了一番。
木牌不大,食指长短,入手微沉,看起来是硬木雕制而成,上面刻着一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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