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
瑶瑛厉声喊道!
寒秋仿佛从梦中惊醒,猛地抬头看向瑶瑛,待她看到淑妃也在时,脸上泪水无声滴下。
“寒秋!陛下问话,你要如实回答!若有冤屈,陛下定会为你做主!”
瑶瑛直盯着寒秋,似要将她看透,将她看穿。
若非她做的,她怎会乱认罪名?
“瑶瑛公主也不必为她遮掩”,崔贵妃冷眼看着,“寒秋,还不快从实招来。”
寒秋抬眼深深看向淑妃,脸颊处泪水仍未流尽,而后缓缓低下头。
“我认……那日,确是我将两个小殿下推下水的……”
“休要胡说!”瑶瑛怒道:“你说是你把他们推下去的,那为何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你在救他们?”
“那是因为……”寒秋舔了舔翻起皮的嘴唇,继续道:“我要害的,只有十五皇子一人……所以我将十二皇子救了上去……”
众人哗然。
王昭仪听完寒秋的话,再也支撑不住,哭到昏死过去。
瑶瑛不可置信的愣在殿中,寒秋一向忠心,怎会?
“你为何要害十五皇子,是谁指使?!”崔贵妃朗声问。
“因为……因为陛下宠爱十五皇子……”寒秋轻轻看了眼淑妃,似是下定了决心,“淑妃娘娘……是淑妃娘娘让我做的,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崔贵妃嘴角已经翘起,看向淑妃问。
“说是……给淮王殿下扫清障碍……”
“大胆贱婢,你可知攀扯当朝王爷,是何罪过!”崔贵妃假模假样呵斥了一句。
“奴婢将死之人,不敢乱讲……”
寒秋说完,将头垂在地上,再也不看任何人。
瑶瑛头脑轰的一声炸开。
原来,她们做的是这个打算,看似后宫之争,实际剑指前朝,为的是把脏水泼到二哥身上!
好生歹毒!
“好!真是好啊!”渝帝冷声道:“淑妃,你有什么话要说。”
淑妃也未料到事情竟是这个走向,她多年前确实庇护过渝珩,但随着渝珩建府封王,这些年除了年节时他来宫中请安,几乎再无交集。
淑妃心里清楚,现在的她是别人手中打击渝珩的刀子,最怕渝帝起了忌惮之心,若如此,恐怕渝珩再也难得圣心了。
“单凭侍女指控,就认定事情经过,未免太过草率。”淑妃起身走至殿中,看着渝帝缓缓跪下。
“淮王殿下从未授意让臣妾害人,臣妾也绝做不出害人之事,只是侍女信口胡说,臣妾自知清白却难以自证,若陛下信任臣妾,就请彻查此案,还淮王殿下与臣妾清白。”
淑妃声音虽轻轻柔柔,却透露着坚毅,她看着渝帝,字句清晰。
渝帝沉默片刻,只有婢女一面之词,确实难下定论。
“贱婢关押,淮王入皇廷司待审。”
渝帝眼神扫过淑妃与瑶瑛。
“淑妃,禁足,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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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淑妃被禁足,瑶瑛一直想办法私下见寒秋,但未果。
苍雪被瑶瑛遣回渝珩身边,据他传报,渝珩已经被困在府中,随时准备羁押至皇廷司。
事情发展太快,且前世并无先例,瑶瑛几日都未曾好好睡一觉。寒秋的话漏洞百出,可她认下了所有罪过却是不争的事实。
怎么才能见到寒秋呢?
瑶瑛边思虑着琐事,边顺着寺中小路缓步而下,刚刚下过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四周树木覆上了一层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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