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状元在家吗?”
这个声音杨临听过,就是昨天朝堂上喊退朝的太监。
杨临走出院子,看院子外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一位穿着整齐,打扮精致的太监站在一旁。
“杨临见过公公,公公屋里请。”
太监拿着一块雪白的手帕,轻轻放在鼻子前,略有嫌弃的望了破屋一眼。
“屋里就不必了,咱家姓王,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给杨状元送调令来了。”
随后朝后面的两个小太监挥了挥手。
两个小太监一人端着一个上面盖了红布的木托盘,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公公边上。
王公公轻轻掀开其中一块红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官服,包括官帽。
紧接着又掀开了另一块红布。
里面有一本吏部盖章的上任文书,一枚官印,还有五锭白花花的银子。
“王公公,这银子是?”
杨临有些不解,虽然有规定,官员上任朝廷是要给一点路费,但这明显给太多了。
他可是获罪贬官,不应该啊。
“从今往后杨状元要改称杨县令了,这一百两银子是太后娘娘体恤杨县令的,毕竟山高路远。”
“臣拜谢太后娘娘!”
杨临很识时务的朝皇宫的方向作揖。
王公公微微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临,看起来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杨临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
随即接过装着银子的木盘,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了王公公的手里。
“哎呀杨县令,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何意啊?”
王公公嘴上推诿着,手上已经捏住银子,还朝周围望了望。
“公公一路辛苦,我这也没个好茶水,一点心意,权当请公公喝杯茶,公公莫要推辞。”
“杨县令太客气了,既然东西送到了,咱家也该回去复命了。”
王公公手心一翻,二十两一锭的银子就收入囊中,快到看不清动作。
“对了,杨县令,还有一事。”
王公公刚踏上马车的脚又收了回来,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
“这是长公主殿下托咱家交给杨县令的,今晚酉时,长公主在玄武门外的别苑,举办游园诗会,特地邀请杨县令参加。”
杨临双手接过请柬。
长公主?他不认识啊,怎么特地来邀请他?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见杨临神色疑惑,王公公凑了过来,对杨临说道:
“咱家也是听说,金人那边要求咱们送长公主去和亲才肯退兵,三日后出发,殿下举办诗会,是想走之前留个念想。
杨县令莫忘了时辰,听说殿下拿出了珍藏的名画作为诗会胜出的彩头,杨县令身为状元,当可一试。”
说完,王公公也不再等杨临说话,径直上了马车。
“公公慢走!”
直到豪华马车消失在街角,杨临才端着木盘回到屋内。
陈洵立刻迎了上来,刚才他在小院的厨房里,基本都听到了。
“杨兄,你真做了县令?昨天说我还不信,历代状元都是担任编撰的。”
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而县令,只是七品官。
最关键的,翰林院可以说是国家的人才储备基地,混个几年很容易就升上去了,而县令想要升官就没那么容易。
杨临没有多做解释,自己被人陷害的事情并不打算告诉他。
他打开公文,仔细确定。
“楚州,西江府,广元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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