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三刻。
当刘岩率队回城时,城北守军都惊呆了。
无他,所有人身上都染着鲜血,尤其是刘岩,章雄,魏燕和孙二四个人,铠甲被渲染成一片红色,看上去仿佛血海归来一般,血腥恐怖。
队伍后面,更有七、八十匹驮着惨白金人首级,狼牙棒,钢刀,弓箭等战利品战马。
一看就知道,这支队伍经历了一场血战。
“刘队将,猛虎之称名不虚传,我老李真是服了!”
北城守军都头李奔出城迎接,满脸赞叹的对刘岩说道。
“猛虎?”
下马迎上李奔的刘岩,闻言诧异问道:
“什么猛虎?”
“你不知道?”
李奔先是奇怪,随即笑道:
“也是!你天天出城执行巡逻任务,估计还不知道吧?相州百姓口口相传,称你为‘相州猛虎’,你这只骑兵队伍,则被称作‘猛虎’军!”
闻言,刘岩莞尔,摇头说道:
“相州父老抬爱,刘某愧不敢当!”
“如何当不得?”
李奔摇头说道:
“二个月来,刘队将斩首金兵不知多少,如此战功,别说相州百姓,就是薛广将军都对你大加称赞,猛虎之名,实至名归!”
“区区薄名,岂劳薛将军夸奖?惭愧惭愧!”
刘岩连忙谦虚道。
说话间,队伍已经带着近八十匹战马和缴获入城,拜别守将李奔,刘岩径直前往营地。
不比上次从城南门入城,这次是走北门,而相州军营地就在城北,距离城门不远,所以回营路上,并没有惊动多少百姓。
进入营地时,对面恰好有一队人马正向营地外走出。
刘岩向前看去,却见田慎、薛广、张琼三大相州军高层将领,正簇拥着中间的知州汪伯彦,在数十士卒的护卫下,自营地离开。
就在刘岩看过去的时候,对面的汪伯彦等人,也注意到回营地的刘岩队伍。
没法不注意到。
这支队伍人人血染征袍,浑身散发着血腥气息,后面还跟着近八十匹驮着战场缴获的战马,如此醒目,怎会看不到?
认出刘岩后,汪伯彦有些意外。
“这个刘岩,倒真是一个打仗好手,数日未见,似乎又立下重大功劳!”
刘岩缴获的战马数量太多,很容易从那些缴获战马数量和马背上驮着的丰富战利品,看出这支队伍刚经历了一场大胜。
接到赵构回信,得知赵构即将来相州的汪伯彦,这几天心情颇佳,当即让田慎前去唤刘岩,打算了解刘岩所部经历了什么。
相比汪伯彦,田慎则有些奇怪。
因为,今天出城巡逻的马军以都为单位,刘岩所部属于王德麾下,按理,应该和王德一起返回,可人群中他没看到王德。
“刘岩,王都军使呢?怎没跟你一起回来?”
策骑来到刘岩跟前,田慎反复查看,都没发现王德身影,不禁皱眉问道。
刘岩早已命令左右停下,并退至道路边上,给汪伯彦一行让开道路,待田慎过来发问后,在马上恭恭敬敬拱手道:
“回田统领,今日下午,我部在临县外遭遇金兵,王都军使不幸阵亡!”
“王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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