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之前一直说顾清浅抄袭，但也没见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啊！”
“就是啊，而且顾清浅每次直播的风格都很独特，内容也很新颖，怎么可能是抄袭的呢？”
“我相信顾清浅！她不是那种人！”
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出现在弹幕中，像是一股清流，逐渐冲刷着那些污言秽语。
躲在屏幕后的李哥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助理怒吼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么多水军，竟然压不住一个新人？！”
助理吓得瑟瑟发抖，低声解释道：“李哥，顾清浅这次好像是有备而来，她直播间的人气本来就很高，而且还有一部分忠实粉丝，我们……”
“我不想听解释！”李哥粗暴地打断了他，“给我继续刷！加大力度！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百万粉丝的大主播，还搞不定一个新人？！”
助理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加大水军的投入。
一时间，顾清浅的直播间再次沦陷，弹幕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铺天盖地，几乎遮蔽了整个屏幕。
“抄袭狗，滚出直播界！”
“不要脸，为了红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你也配当灵异主播？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恶毒的诅咒，不堪入目的谩骂，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向顾清浅。
张姐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她想劝顾清浅下播，却又知道，现在下播就等于认输，就等于承认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顾清浅的眼神依旧坚定，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发现，直播间的人数开始急剧下降……
“怎么会这样……”张姐的声音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
李哥看着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冷笑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然而，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突然发现，顾清浅的直播间，并没有关闭……
顾清浅的直播间观看人数的确在锐减，几乎是断崖式的下跌，最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而且还在不断减少。但她没有理会这一切，而是打开了另一个软件，将自己之前创作的脚本、素材，甚至灵感记录的时间线，一五一十地展示在直播间仅剩的观众面前。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像是苍白的辩解，”顾清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清者自清，我相信平台会有公正的判断。我热爱灵异直播，也尊重原创，更不会任由别人泼脏水。”
她没有再去看弹幕，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讲述着自己和粉丝们分享的灵异故事。只是，空荡荡的直播间，偶尔飘过几条安慰的话语，都显得格外无力。
直播结束，顾清浅摘下耳机，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张姐心疼地看着她，递上一杯温水，“清浅，别太担心了，平台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顾清浅勉强地笑了笑，接过水杯，“嗯，我相信。”
只是，这份相信，在她内心深处，也开始慢慢动摇。她不是不害怕，只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恶意，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几天，顾清浅都生活在焦虑和等待中。平台关于抄袭举报的审核结果迟迟没有出来，她的直播间人气一落千丈，甚至连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清浅，你别灰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张姐安慰道，只是语气中也难掩一丝担忧。
顾清浅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是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安。
终于，在焦灼的等待中，顾清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平台工作人员的声音：
“顾女士，您好，关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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