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的远远跟着那两个人。
高个子和瘦子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几乎没有怎么往后看,因为他们觉得,除了我们几个已经睡觉的人之外,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不会有什么人去跟踪他们。
我是小叫花子出身,跟踪人的技术是非常的高明。
我借助灌木丛、小土沟,像一条蛇一样紧追目标不放。
两个人是沿着大路往西走,走出去了约有两里地之后,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大沟。
这条大沟里有一条小河流。
而就在小河流的两边土坡上也有好多废旧的土窑洞。
当我看到夜晚降临以后,两边土坡上的土窑洞里灯火通明,这才让我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鬼?
不过我没看到鬼,我只看到了人。
那些西北的当地人,有男有女,老老少少,这么晚了他们竟然没有睡觉,在聊天,在以物换物做交易。
那个高个子和瘦子每个人肩膀上搭了一条麻袋,竟然拐进了下面的沟里。
好奇心重的我也悄悄的摸了进去。
结果进了沟,我就后悔了。
躲在一堵墙后,我放眼看去,发现原来这沟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人!
原来那些穿着人类衣服的"人″并不是人!而是野狗、野狼和狐狸!
我试了一下风,觉得风是从沟底吹过来的,我这才放心,因为沟底吹上来的风全是这些野兽身上的味道,又骚又臭!
高个子和瘦子就躲在沟口的一颗大榆树下面。
高个子从怀里拿出一个葫芦,葫芦里好像有什么药粉,他们往身上撒了一些。
我估计他们应该知道这沟里的人不是人而是一些野兽变化成的人,所以他们就在身上撒了一些遮盖人体气味的药粉。
这就让我更好奇了,这两个人跑到这个野兽出没的地方到底要干嘛呢?
如果他们是猎人,那就光明正大的白天打猎就行了,在这样的夜里,在这么多野兽出没的沟里,这俩家伙要想打野兽那可是找死啊!
我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腿发抖差一点尿裤子。
我手里没有武器又不会什么功夫,只能认个妖,辨个鬼,可是在真鬼和这些妖怪面前,一点屁用也没有。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
我得赶快回到师傅师傅那儿,师傅那儿安全,这儿是危机四伏,就是随便有个野狗过来也能把我撕吃了!
我不敢直起身子走,我就在地上爬,一点一点,慢慢的爬到了大路上,然后这才直起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跑回到了破窑洞。
两边的窑洞都很安静,只有牛和马在吃草的声音。
我趴在老牛跟前一动也不敢动,不过更不敢睡着。
我的脑子里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这事到底要不要和师傅说呢?
因为我觉得那些变化成人的野狗、野狐狸和野狼不会是什么善茬,而且它们也很容易能闻到我们的气味,如果我们要是被它们包围了,估计最后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来。
我越想越怕,就盼着天赶快亮,天亮了以后,我们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那个高个子和瘦子每个人扛着一个麻袋回来了。
麻袋里好像装的都是活物,我听到了麻袋里传出来像人说话的声音,一会儿又像狗叫的声音。
我急忙跑到矮墙跟前,从矮墙的一条缝隙里向隔壁院子里偷窥。
高个子和瘦子把两个麻袋扔在地上,那个矮个子也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不过令我吃惊的是,此时的矮个子身上竟然穿着道服。
矮个子把一块儿黄布铺在地上,然后在上面摆了法器。
他在香炉里点燃了香,然后又点燃了两盏蜡烛。
他左手摇动铜铃,右手舞动桃木剑,绕着两个麻袋一边转圈,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好像念咒语念完了,那个矮个子用桃木剑的剑尖挑起几张黄色的纸符。
他一抖桃木剑,扎在剑尖的纸符突然就燃烧了起来。
矮个子把燃烧的纸纸撸在地上一个水碗里,然后冲高个子和瘦子点了点头。
现在我紧张的不行,手心和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两腿在发颤,小肚子憋的难受,我快吓尿了。
高个子先打开他的麻袋。
麻袋里边是一只黄毛野狗,不过那个黄毛野狗浑身无力,瘫软在高个子的怀里,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我现在明白了,刚才半夜出去在那条土沟里,这两个人是去抓野狗去了,不过他们的胆子真大,那里有那么多的野狐狸、野狗,他们两个竟然也敢下手!
我也看出来端倪了,不是他们两个胆大,而是因为有这个天师作镇,所以他们俩才敢干这种冒险的勾当。
自古富贵险中求,我真佩服这些人,敢拿生命做赌注,我可是不敢,给我俩胆我也不敢。
矮个子让高个子掰开黄毛野狗的嘴,他拿起泡了纸符灰的水便给黄毛野狗灌了两口。
喝下纸符灰水后,黄毛野狗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随后就变成了一个穿着黄色裙服的漂亮年轻女子!
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激凌,随后就觉得裤裆里一热,我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吓尿裤子了。
高个子扶着女子让他走出了麻袋。
瘦子打开他的麻袋。
麻袋里边是一条白毛野狗,如法炮制,矮个子喂白毛野狗喝下纸符灰水后,白毛野狗在打了一个冷战之后,也变成了一个穿着白色裙装的年轻美丽女子!
两个女子惊恐的看着三个男人,吓得紧紧拥抱在一起。
高个子指这两个女子道:"你们两个知道我的身份吧?"
黄色裙服的女子点点头道:"知道,知道!求大爷们饶命,让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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