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是静观其变。
蔡老头见有人试图向灵堂里探望，连忙伸手拦住。
说道：“这边比较简陋，几位还请往里间去。”
说罢，他引着几人走进里屋。
里屋靠墙处有一个大通铺，上面铺着些许稻草和几床简陋的被褥。
角落里同样点着一盏油灯，只是这盏油灯散发的光芒更加微弱，不过好在没有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蔡老头将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
说道：“这些是前些日子守灵在此留下的，还干净着。诸位凑合一晚，我在客栈那边还有事要照料，便先走罢。”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开，只留下五人在这略显诡异的房间里。
众人望着蔡老头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简陋的环境。
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够了，这年头赶路便是在坟地都有睡过。
竟走南闯北，哪能这般娇弱。
一路的颠簸让众人都疲惫不堪，众人纷纷走向大通铺，各自寻了一角躺下，准备入睡。
李明哲则不动声色地先占据了靠窗户的位置。
他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装作入睡的模样。
若是当真有意外发生，此处靠近窗户，也方便他跳窗逃生。
其他四人则悄悄凑在一起，脑袋挨得很近，低声交谈着什么。
黑暗中，只能看到他们模糊的身影在微微晃动。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缓缓起身，朝着李明哲的方向轻声呼喊：“李公子，李公子？”
李明哲紧闭双眼，呼吸平稳，仿若真的陷入了沉睡，对他的呼喊没有丝毫回应。
实则他的手已悄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剑柄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稍安。
他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偷听着几人的谈话。
“看来是睡着了，这一路对这种公子哥来说也是辛苦。”一人小声说道。
“看他打扮也不好这口，咱们就不用带上他。”另一个声音压得更低。
“你说干这事真行吗？”又有人带着一丝犹豫问道。
“听哥哥我的吧，早些年在义庄还有这等买卖，只是你们无福消受。”
“那玩意儿除了干点跟活人没区别，涂上油一样用。”先前说话的那人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得。
“这毕竟是老蔡的儿媳妇，咱们这么干不好吧。”最后一个声音透着些许不安。
李明哲躺在那里，心中一惊，暗自思忖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勾当。
“你难道不知道？老蔡家都娶好几个儿媳妇了，专挑那些没有娘家的女人。”
“然后把她们供在客栈里，给有需要的人做那事，就为了收取钱财，还不用什么开销。”
“当真还有这事？怎得没听蔡老头说过？”另一个人惊讶地反问。
“那是自然，咱们不过跑车走货的，手上又没几个钱，他自然是不会跟我们提及。”先前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还有这等好事，兄弟几个自然一起上。”一个声音带着些许兴奋与急切。
“走走，莫要吵醒李公子，他是读书人，自然听不得这些。”
几人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弄出太大声响，惊动了李明哲。
他们轻手轻脚地穿过里屋，向外面的灵堂走去。
李明哲听到他们的动静，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轻轻起身，猫着腰走到门口，侧身躲在门后，偷偷瞄向外屋。
借着灵堂那微弱的烛光，他看到几人的身影在灵堂中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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