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乔亚迅速拨通了牛姐的电话，告知了病房号。不出所料，牛姐行事雷厉风行，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只见她一手一个折叠床，一手拎着洗漱袋子，背后背着个装换洗衣服的双肩书包，一看就是个干脆利索的人。
在详细询问并了解了郑爸爸的状况后，牛姐以她那爽朗的笑声说道：“今晚啊，你们俩就安心回家歇着吧，晚上有我在，你们就一百个放心。”
乔亚观察到郑爸爸微微点头，知道他对牛姐也是满意的。
牛姐安顿好自己的东西后，郑爸爸却开口说道：“小凯啊，你带着小牛去给我买份排骨汤去，顺便把我喜欢的口味和小牛说说。”
牛姐闻言，笑着摆摆手，风趣地回应道：“大哥，您就别‘小牛’、‘小牛’地叫了，我这岁数跟您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您就叫我‘牛妹子’，或者‘牛阿姨’也行，不过阿姨这称呼啊，是江湖‘地位’。”
郑凯一听便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他并未在称呼上过多纠结，而是心领神会地意识到父亲想要与乔亚单独交谈。
郑爸爸叫乔亚坐下后，说：“小亚，爸爸知道你是好孩子，在我们家，你受委屈了。这都怪我啊。”
乔亚听郑爸爸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十分不解，面露惊讶之色。
郑爸爸瞄了一眼病房门，让乔亚把病房门稍微虚掩上。本来乔亚想关上门的，郑爸爸特意嘱咐，留个缝儿。
待乔亚坐好后，郑爸爸才又开口继续说道。
“你婆婆一开始也不是这么……这么不讲理的。都怪我。爸爸是犯过错误的人。今天爸爸和你说说我的罪过，是希望你能理解你婆婆。”郑爸爸说得有些急，说到这里咳嗽起来。
“爸，你慢点说，我听着呢。”
“那是三十多年前了，小凯刚上托儿所。我们学院正好有个去F国交流的机会，你婆婆是个要强的人，她申请到了这个机会。原本的想法是你婆婆先过去，如果适应那边的环境，可以把小凯接过去，也熟悉熟悉国外的环境。”
郑爸爸停顿了一下，说：“可是，我糊涂啊。当时我带了一个女生，跟着我读博士，见我一个大男人当又当爹又当妈，就总是到我家帮忙。帮来帮去，就……”
郑爸爸没有说下去，但是乔亚也能明白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时，小凯小，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我的学生对他照顾的也是无微不至的，小凯有时候晚上睡觉都要跟着她。
郑爸爸闭上眼睛，显然往事又让他陷入到痛苦中。
“暑假，方老师回来打算接小凯去F国。可是，她回家就装上了我们……本来方老师打算带着小凯一个人走的，可是小凯死活不走，就吵着要姐姐。这件事情对方老师刺激很大。”
乔亚竟不知，自己的公婆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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