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精致高调的丝绸,温润的呼吸打在许三白的灵体上。
那高大的树啊,遮挡了阳光,只让斑驳映在女孩美丽的眸中,倒映出黑色的眼,贵族女孩身着一身高贵的紫蓝色蓬蓬裙,双手捧着许三白的脸。许三白平躺在一片烂漫的紫色花田中,枕着伊的大腿,只是静静的与伊对视。
似乎只要伊索尔德愿意,他的灵体便可以凝聚出实体,并且只有他可以,尽管别人依旧不能看见和触碰,但对于伊索尔德来说这样就足够了,白鬼先生不需要别人看见,只要她知道就行。
不过许三白从不会因此而恐惧伊索尔德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或许是因为在她的目光中充斥着信任,温柔与眷恋让许三白有些沉迷。这种感觉让许三白心中总会多出几分呵护的想法,而许三白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了很久,将其定义为对孩子的保护以及"哥哥"的职责
不过,就这么离开的话,这个可怜的孩子身边就只有那个有些暴躁的男孩陪伴,她是否会因此而感到孤独与惶恐?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过残忍。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自从刚才从混沌中被剥离出来之后,心脏疑似想要挣脱般,跳的剧烈,连带着他的思想也一起乱了套,敏感而多疑,自责充斥了他的大脑,痛苦让他无法过多思考。
明明是我自作主张,
明明我想帮她脱离苦海
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成功
这样的我怎么算是赎清罪恶呢
上天会不会因此责备于我
家人是否会因我为耻。
我不清楚,可是我的家人还在等我。
我无法一直停留在你的身边
我从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迟早得离开的存在,可我依旧因此而感到难过。
伊索尔德正津津有味的沉迷在白鬼先生的视线中,察觉到了白鬼先生的异样,神色顿时有些紧张,有些担忧的开口。
"先生,是不是做噩梦了?"
许三白摇头,那才不是噩梦,醒来的现实比梦还要令人痛苦不堪,而你,是我纠结的果,我亲手种下的因,我不知该拿何种方式对待如此信任我的你,可我张不了口,我解释不了,我甚至无法诉说即将到来的离别。
看着女孩眼眸中的担忧,许三白心中的痛苦被无限放大,他起身,半蹲在女孩身边捂住女孩的眼。他打从心眼儿里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改变不了分离,也解决不了痛苦的根源,如果上天执意选择让我痛苦,那我应该捂住双眼,安静的面对吧,接受残破不堪的现实。
反正我本身也是个残破的灵魂
上天的指令是完全正确的,我应该无条件相信,然后去实行,上天会给予他的百姓完美的答案的。我是虔诚的信徒啊!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上天是我唯一的救赎!!!
似乎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许三白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可心脏依旧在剧烈的跳动,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甘心。可就算跳动的再厉害的心脏也挽留不住一个执意离去的人。
"先生,您好点了吗?"
在许??摇完头之后,伊索尔德只当是先生刚清醒,可能有些晕,所以才会有那些异样。毕竟自己通过鬼力使先生沉睡,有些副作用也是正常的。
许三白不再去理会跳动的心,这并不是自己的心脏,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白鬼先生点头,伊索尔德似乎松了口气,将手搭在胸口,笑的温婉。
"为先生灵体健康高兴。"
随后伊索尔德表情有些纠结,柔柔的开口
"先生,我原先的另一场表演安排到了,为了不破坏计划让别人看到蹊跷,我依旧准备照常进行。″
女孩用扇子(母亲继承)捂住下半张脸,眼帘低垂,似乎有些害羞。
"先生,您能来参加吗?"
其实当伊索尔德问出来的时候,这个答案已经是肯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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