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玄夜司后院大门的两名守夜的司吏靠在墙上,眼睛半眯着,时不时的打个盹。
十几名黑衣人一手搭在围墙上便翻了过去,银白色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杀人他们自然是不敢的,镇抚使韩三更可还没走呢!
从后院进入玄夜司,日常存储寻常物品的仓库便在此地。
匕首在气血的加持下变得锋锐无比,轻易的将铁锁割断。
里面就是玄夜司不常用的仓库。
众多房屋的飞檐翘角间,顾恒披着大黑袍子,站在一处屋顶上,挂着笑容看着远处一袋又一袋粮草被运出仓库。
一名百人卫低声询问道:
“药材找到了吗?”
“没有,应当不在这里!”
百人卫面露惋惜之色,无奈之下,一个个黑衣人只能先背着粮袋顺着来时的路消失在月色下的巷口。
顾恒摸了摸下巴:
“让他们这么简单带走粮草会不会太顺利了?”他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算了,徐关平那头猪大概率猜不到,而且猜到又如何呢?”
大乾军用粮草多是往年的陈粮,通过特殊的手段挤压粮草,尽量抽干水分用于维持粮草的保质期。
陈粮的味道本就不怎么样,再加上一系列工序下来,粮草的味道自然不会好。
所以顾恒在塞药的时候完全是闭着眼睛乱塞的,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出现什么问题,哪一袋多哪一袋少也全看他们的运气了!
这一晚,龙虎营的大帐中难得升起了炊烟。
厨子将粮草倒入锅中,加上一些菜,熬成了一锅糊糊,这放在战时的军中已经算是不错的食物了。
不少军士热络的围拢在篝火旁哈哈大笑着,军师撸着胡须,一脸得意:
“顾恒还是太年轻了,军武一行只论胜败,无言手段,最终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便算是赢了!”
“军师说得是!我等伤势恢复,看那小子还有何手段奈何我等!”
篝火旁恭维之声不绝于耳,吹得军师胡子飞的老高,脑子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
次日凌晨,地平线上刚刚有光升起,一股极其磅礴的气势威压整个玄夜司。
“顾恒,你给我滚出来!”
徐关平脸色通红,嫣然是被气的不轻。
只穿着一身黑色的便服,提着一把银枪便冲杀了过来。
顾恒紧了紧腰带,不急不缓的走出内屋,笑呵呵的问道:
“徐大人,何人把你惹怒成如此模样?”
说话间,还不忘了洗漱。
“昨夜的粮草里你是不是掺了泻药?”
顾恒一脸茫然,吃惊的睁大眼睛:
“什么粮草?哪来的粮草?”旋即吃惊的模样缓缓转变为哈哈大笑:“徐大人莫要凭空污人清白啊!”
顾恒丝毫不在意徐关平的吵闹,闲庭信步的看着立于玄夜司墙外升起的微光。
那批粮草里他塞了至少三四斤治疗家禽用的泻药,顺便还加了点软经散。
一肚子下去,即便是武夫,肚子里的水也要给他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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