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蒋南溪说起过,她姑.父家有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只不过不是她姑父姑姑亲生的,她姑姑因身体原因不能生育,因此便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孩子。
蒋南溪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姑.父难得没有喝醉,她给我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向我道歉,说以前不应该打我,还给我买了些消肿止痛,治疗淤伤的药物。你知道吗?一个人被虐待习惯了,一丁点突如其来的好都会让人非常感动,我当时真的相信了他。”
我将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了出来,只感觉内心无比压抑,还伴随着阵阵疼痛。
“他以帮我上药为由,骗我脱掉了衣服,然后……侵占……侵占了我的身体。”
蒋南溪的情绪已然崩溃,她双肩抖动,眼泪簌簌,但依旧没有声音。我知道,她这是在无数个挨打后的夜晚,无数个被侵犯的夜晚养成的习惯,
我捏着烟头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故作平静的搂过蒋南溪,就像儿时般那样,想给他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不想,我却被蒋南溪一把推开,她声音嘶哑的低吼道:“别碰,我脏!”
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凝重:“你长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白的跟天山上的飘雪似的,你哪里脏了?”
“我在十六岁的时候被,自己的姑.父侵.犯,后来又做了妓.女,我丢掉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洁。”
我再次搂过蒋南溪,任凭她依旧用力的推搡着我,但毕竟力量悬殊,我没有再让她推开我,而是强行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在她耳边说道:“南溪,请你记得,贞洁不在裙下。”
蒋南溪停止了反抗,轻轻的靠在我的肩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知道,她这十年的经历还没有结束。
我轻声问道:“再后来呢?”
蒋南溪嘴唇微抖,然后又开始讲述:“后来我就很少挨打了,却沦为了姑.父的凌辱。”
“你姑姑,知道这事吗?”
“知道,但姑姑一直身体孱弱,根本拿姑.父没有任何办法。”
“为什么不报警?”
“一大家子人靠着姑.父养活,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另外……”蒋南溪欲言又止。
“另外什么?”
在我的追问之下,蒋南溪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另外,姑.父拍了许多不好的照片,他说我要是敢报警,就把这些照片散布出去。”
“畜生!”听着蒋南溪的讲述,气的我肝疼。
“再后来,高中上了半学期,我就辍学了,我以为进入这个社会就可以摆脱每天晚上要面对的噩梦,但我想的太天真了。”
我一直知道南溪过的不好,但从没有想到她一直生活在地狱。
我问道:“那既然回西安了,为什么还要做……不太体面的工作?”
“因为我需要钱。”
蒋南溪一句话让我如鲠在喉,钱,又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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