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云如璟轻哼一声,褪下外袍搭在衣架上。
师殷殷倚着桌沿,手里把玩着那颗珍珠,“他威胁我,说我要是不替他说话,就派人去泗州告诉宁王妃,宁王身边带着个小妾同行。”
“宁王妃?小妾?”云如璟笑出了声,他折回来,一手揽着师殷殷的腰,一手抓起盒子中的珍珠,又松开手让珠子“哗哗”往盒子里落下。
“那爱妾答应他替他说什么话了?”
师殷殷将手里的珍珠塞到他的手心,轻笑道:“他说是那群矿工好吃懒做,被衙吏说了几句就气不过,跑去弑君又污蔑了他。”
云如璟看着手心的珍珠,慢慢收紧攥成拳头,“挺好,回头他又多了一项罪名。”
师殷殷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只问道:“你们方才查得如何了?”
“清点了一遍那群矿工人数,发现少了一个叫江文的。”云如璟将手里的珍珠扔回盒子里,“明日我们就去矿山那边看看,留陈郢陪同章辽。”
云如璟的意思,自然是担心章辽独自在这会被任雄算计,毕竟千牛卫做不到寸步不离跟着他。
于是二人很快便歇下了。
次日一早,任雄来请云如璟和师殷殷去用早膳,却敲了许久的门都无人回应。
这时,一名千牛卫前来通知:“任县令,章御史说殿下有别的要紧事,已经离开县衙了,接下来还请您配合御史的调查工作。”
千牛卫说完便离去了,留下任雄既震惊又不安。
难道昨晚他们调查簿籍发现了什么,才天一亮就出发了?
如此一来,那师殷殷岂不是……
“这臭娘们竟敢唬老子!”任雄咬牙切齿骂了一声,回头看向侍从,“赶紧派人去泗州找宁王妃!”
“县令!”此时一名衙吏跑过来,“县令,罗刺史派人来说……说昨日宁王妃跟随宁王过来了……”
“什么?”任雄不可思议地高喊,师殷殷竟真的是宁王妃?
那自己几次试探她的身份,还把她当作侍妾,她竟都没有反驳!
任雄恼怒地揪起衙吏的衣襟,“为何现在才来说!”
“他、他说……”衙吏被吓得不轻,支支吾吾道,“刺史也是昨夜才知道宁王妃来了的,就连夜派人过来传信,还说……”
“还说什么?”任雄瞪着双眼看他。
“说当时宁王妃被一群死士刺杀,那群死士与旷工不是一伙的,所以王妃极有可能是来查死士的……”
任雄脸色苍白,松开了那个衙吏的衣襟。
什么死士?怎么还有死士?
不过转而他又恢复了些神志,如果死士才是刺客的主谋,那是不是就可以撇清旷工是因自己迫害之故铤而走险、劫持御船的了?
况且若他们的目标是来查死士的,便不会将重心放在其他的事上,如此一来,只需要搞定那个御史……
这样一想,任雄又觉得自己命不该绝,便窃喜着去找章辽。
然而他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这些千牛卫一个都没少,就连那个叫陈郢的宁王亲信也在,难不成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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