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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雪花纷飞,它们在空中旋转、飞舞,最终落在士兵们的肩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站岗的士兵脸庞布满了雪花,如果不是戴着手套,手上冰冷的步枪可能也会粘在手上。

在一段防线的隔离墙下,一处四米多宽的小型帐篷在风雪中显得格外脆弱,但它的存在却至关重要。

帐篷的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但它的支架坚固,足以抵御这狂暴的自然力量。

帐篷的入口处,厚重的帆布门帘被风掀起,露出了里面昏黄的灯光和忙碌的身影。

帐篷内,一台精密的热成像仪系统静静地摆放在工作台上,它的显示屏上跳动着各种数据和图像,这是临海市内唯一的生命线。

几名士兵们穿着厚重的军用防寒服,时刻观察着仪器的状况。尽管如此,寒冷的气温依旧使他们身体不停地打颤。

他们轮流搓着手,跺着脚,试图找回一些温暖。

帐篷内的温度虽然比外面高,但依旧寒冷刺骨,精密仪器的电池性能和电子元件在这样的极端天气下确实容易受到影响,这也是为什么它们被安置在帐篷内,以减少外界恶劣环境对设备的影响。

“长官,您看,这仪器是不是出毛病了?”一名士兵指着热成像仪的屏幕,满脸惊愕地向旁边的军官询问道。他的手指冻得通红,但依旧稳稳地指着屏幕上的三个亮点。

这名士兵警惕的看着屏幕,身体微微一侧让开位置。

军官裹紧了大衣,快步走到士兵身边,他的眼神同样充满了疑惑。

他仔细地观察着屏幕,三个热源在两公里开外,它们移动的速度极其缓慢,与感染者的移动速度明显不同。

“莫非是感染者?”军官低声自语,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防寒帽,确保耳朵被完全覆盖,然后对着对讲机下达命令:“所有单位注意,我们发现三个不明热源,位于两公里外,移动缓慢。保持高度警惕,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

他立刻回头,对一名帐篷外站岗的士兵说道:“保持警惕,通知防线上的部队,让他们也注意这三个热源。”

“同时,让隔离墙内残存的第72装甲机动旅的士兵在热源接近一公里时,前去侦查一下。”

站岗的士兵立刻点了点头,他拿起大衣口袋中的对讲机,开始传达军官的命令。

他的手套因为长时间接触冰冷的步枪而变得僵硬,但他的动作依然迅速而准确。

……

朱大常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有些颤抖,但难掩其中的激动:“张哥,终于快要抵达目的地啦!咱们这一路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要熬出头喽!”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那明亮的探照灯上,那灯光在风雪中摇曳,却坚定地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张涵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穿透夜色和飞舞的雪花,看清远处封控防线的具体情况。

他的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但他并未在意,只是专注地凝视着远方。

然而,由于距离实在太过遥远,他的视线最终只能捕捉到模糊的光影和闪烁的灯光。

尽管如此,那些灯光的稳定闪烁至少让他确信,目前局势还掌控在军队手中。

“千万别掉以轻心啊!”张涵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悲凉与哀伤,仿佛那些逝去的生命就在眼前一般。

“刚才咱们不也是满心欢喜地以为已经脱离苦海了吗?结果呢,最后又有两个人去找阎王爷报道了吗……”

一直搀扶着张涵的汤向荣此时已经体力透支,他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微弱:

“张哥啊,您就别再唉声叹气啦!不管怎么说,咱们好歹算是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勉强的乐观。

听到这话,张涵不禁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伸手探入自己的口袋,摸索着掏出那包早已有些受潮的香烟。

他的手指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从中抽出一根看上去略微干瘪的烟卷,轻轻叼在嘴角。

然而,当他试图用手中那个防风打火机点燃香烟时,却发现无论怎样努力,火苗就是死活不肯冒出来。

“该死的!连你也敢跟我作对吗?”张涵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挫败,狠狠地将嘴里的香烟一把扯下,像是要将所有的不满都随着这个动作发泄出去,用力扔到地上。

扔到地上后,他愣住了,发现自己原本想扔掉的是手中的打火机,却错误地将香烟当成了发泄的对象,这让他更加恼怒。

心情极度烦躁的他本来还指望靠抽烟来稍稍麻醉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可没想到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别动,再敢往前,我们要开枪了。”

突然,从前方传来一声呵斥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张涵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但也立刻停下脚步。

旁边一向胆小的汤向荣歪过头,看着张涵询问道:“应该是军队吧?”

张涵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藏在大衣下的手枪,他的手掌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但他的手指依然稳定地扣在扳机上,只要情况不对,他立刻就会拔出手枪射击。

至于问话的人是不是军队?在现在的临海市,谁知道呢?

很快,十几名士兵手持步枪,步伐整齐而迅速地接近到了张涵等人前方,不到40米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步枪的枪口时刻对准着他们。

士兵们的眼神警惕,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一名士官,身穿迷彩服,头上戴着防寒头套,他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涵等人,朝着士兵使了使眼色示意保持警惕。

随后,他带着两名士兵举着步枪,瞄准着张涵等人靠了过来,口中命令到:“将你们的双手举起来,放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

张涵几人立刻举起双手,他们的动作略显僵硬,但没有人敢有反抗之心。一把手枪跟十几名士兵血拼,简直是开玩笑。

“长官,我们是幸存者,刚从城里逃出来,绝对是大大的良民呀!”朱大常,赶紧冲着那名士官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努力保持着镇定。

听到对面传来人类的声音,这名士官才稍稍放下警惕,对身后的两位士兵说道:“把他们带过来,不要靠近他们,距离至少要有五米。”

两名士兵谨慎地走上前,他们的动作专业而迅速,始终保持在五米开外,这样的距离方便应对突发情况。

张涵看着士兵这副样子,不由得心中有些慌乱,如果这些士兵进行搜身的话,那他隐藏在大衣下的手枪肯定会被搜出来。

到时候如果还用自己是便衣警察的说辞,显然行不通,这些士兵可不是朱大常和汤向荣两个学生那样好糊弄。

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但他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暴露出来。

在被两名士兵押到那名士官面前后,紧张的气氛稍微有所缓和,但周围士兵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

士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显然是长时间在寒风中呼喊的结果:“你们真是幸存者?”

“你们是怎么从城里逃出来的?”这名第72机动装甲旅的士官满脸惊愕地询问道。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能从城里逃出来。

现在临海市可是经过感染者的肆虐,还有轰炸机的轰炸的。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逃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三人中领头的张涵露出苦笑一声,他的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声音中带着疲惫:“一言难尽呐!”

“要不是我清晰的能感觉到膝盖的疼痛,我恐怕还会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路逃亡的艰辛和不易。

士官听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他点了点头,然后抽出胸前的对讲机,向着后方汇报道:“威胁解除。”

“这三个热源经过确认,不是感染者,是从城里逃出来的幸存者。”

“收到,把那三个幸存者押送回来,我们需要了解一下现在城里的情况。”对讲机内很快传来后方的回复,声音清晰而坚定。

“是,”士官立刻回复,又扭过头,对着张涵三人说道:“你们走在前方,我们跟在你们后面,不要有小动作,否则我们会立刻开枪。”

士官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手中的步枪稳稳地指向三人,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张涵三人按照指示慢慢向前走去,背后是如芒在背的枪口。

朱大常忍不住小声抱怨:“咱都说是幸存者了,咋还这么防备我们。”他的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夜晚中依然清晰可闻。

汤向荣碰了碰他,示意噤声,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示意朱大常不要再多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感觉到背后数十只枪口对着自己,张涵现在就算有心把枪藏起来,也是无能为力。

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想要完成这样的动作,简直是完全不可能。

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依然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紧张情绪暴露出来。他知道,任何突然的动作都可能被误解为威胁,导致致命的后果。

士兵们保持着严格的队形,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其他人分散在两侧,形成了一个严密的押送队形。

他们的步伐协调一致,即使在风雪中也能保持稳定的行进速度。步枪的枪口始终对准张涵三人,但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角度,以防意外走火。

在这种紧张而严密的押送下,张涵三人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们知道,只有通过前方的检查,才能真正获得安全。

而此刻,他们的命运掌握在这些士兵的手中。

随着张涵等人和押送的士兵逐渐接近隔离墙,他们的视野中开始显现出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

隔离墙的全貌如同一道巨大的屏障,高耸入云,它的存在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隔离,更是心理上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墙的表面被涂成了冷峻的灰色,与周围的风雪融为一体,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却又带着人为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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