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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以刻录的传送法阵赶路。本不是什么多难的学问,一州分出一二人即可教授。

……

这日

御书房

“陛下,张巡抚此前曾报云州有贼子潜匿积蓄,欲行谋逆之举,请朝廷派兵镇压,今日云州布政司又上报此事,足见事态险急,刻不容缓。”

这是张慎第三次提及此事。

第一次提,元景还做做样子,讨论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第二次提,元景应付了几句,以边境紧张,各路兵马不可妄动结束。

“陛下,贼子谋逆,须立即派兵剿灭!”

“陛下,谋逆非小事,当断则断!”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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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哪个党派,此刻都出来谏言。

谋逆危害大奉国体,这是在掘这些人的基本盘!

不论哪个党派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哪怕元景帝再怎么表明态度,他们也不会顺元景帝的态度来!

“陛下,两封奏报写的明白,有术士参与其中,臣以为,此事当先问过司天监。”

这是新任刑部给事中袁雄。

从‘魏渊的人’摇身一变,成了‘王党的人’。

实则朝堂上所有大员皆知其是个小人!

毫无立场、毫无原则、毫无顾忌地迎附圣意的小人!

这狗东西!

贯会想法子顺元景帝的心思!

问司天监?

监正生病了,不见人!

问小的那几个,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总不好冲撞监正,将监正拘来问个明白吧?

朝堂之上还没有这般勇夫!

袁雄也是拿准了这点。

张慎岂会识不出这避重就轻的把戏,立即道,“陛下,术士只是谋逆贼子一员,此刻最要紧之事乃派兵镇压贼子!”

“张尚书此言谬矣。”袁雄煞有其事,又道,“陛下,张尚书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未闻不明敌情,胡乱出兵之举。”

“术士贼子阵法精妙,搜山也搜不得,可见其绝非凡品,当慎之又慎。”

他还讲上兵法了!

正要有人出列驳斥之际,元景帝道,“依卿所言,当如何?”

袁雄嘴角扬起一丝欣喜,又快速平复,俯首拱手道,“陛下,依臣之见,可从青州或禹州都指挥司抽调些兵力,或允云州都指挥司扩编,一动不如一静,倚城池之坚固,攻不如守。”

还真让他说出点道道。

“事态紧急,岂可轻慢怠之?”

王党的人出列反驳。

“贼子在哪尚且不明,贼子兵力如何,兵备如何,一概不知,随意出兵才是昏招!”

袁雄应对自如。

“依张大人、李大人奏报,贼子劫掠青壮、妇人、孩童不知凡几,陛下,绝不可轻视啊,陛下。”

又一大员出列劝道。

“陛下,供词中只说劫掠、交易,这些青壮、妇人、幼童是否为谋逆贼子买去,并未查明,如何好妄下定论?或是卖给某些人牙子了也说不准。”

袁雄看似舌战群臣

实则狗东西是仗着圣眷,有些得意忘形,胡搅蛮缠!

王贞文恰时出列,“陛下,或从别州抽调兵力,或允云州扩编,或派重兵,更该遣打更人查明内情,当待时而动,岂可一成不变?”

呐,这就叫老练!

且首辅的份量在这儿。

一般王贞文开口,元景帝无论如何也要权衡一二。

袁雄老老实实地回去。

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人能顶,什么人不能顶,是奸臣最重要的生存之道。

元景帝沉吟思索,道,“依卿所言,拟旨,允青州都指挥司扩二百,由兵库拣选军械,另,着打更人尽快查案贼子底细!”

……

宫苑

“今儿怎么有空来母后这儿?”

皇后拉着怀庆的手,道。

怀庆望着母后的脸,虽满是笑意,仍藏不住郁气。

“听闻母后胃口不好,特来看看你,也带了新的菜式,让母后尝尝鲜。”怀庆道。

“哦?”

皇后眉毛一喜。

“好好,将你皇兄唤来,一同用个午饭,可好?”

怀庆实不忍拂了母后心意。

好在她知晓母后并不强制她帮衬皇兄。

“好。”

她点头道。

皇后立遣人去唤。

又对怀庆问道,“听闻魏安要回京了,他离京月余,也不曾捎封信与你?”

魏安,信,两个关键词触动怀庆的记忆。

她想起魏安离京夹在数学.小的那封信…

何必急于一时?

“未曾。”怀庆敛起思绪,面色不改地摇了摇头。

“到底年纪轻,不太懂。”皇后总结了句,又道,“你该领他来见见我了。”

“他如何好觐见母后的?”怀庆摇头,随口一答。

“这有何见不得,听闻其所著《数学颇为深奥,精通算学之人也无法完全参透,我亦好算学,他这般青年俊才,待他回来,便降旨邀他进宫为本宫讲学。”

皇后笑道。

似乎在为自己的小计谋自得喜悦。

怀庆也绽放笑容,“母后开心便好。”

不多时,四皇子来了。

宫女们也将白粥火锅的食材一一布置好。

“这也是他教你的?”

皇后乐呵呵的语气中有几分促狭。

怀庆大大方方点头,还道,“他总些新奇巧思的设想。”

“这白粥火锅清鲜,最解您这厌食之症。”

她拿起银筷,亲自布菜。

母女俩聊的开心,将四皇子晾在一旁。

“听闻魏安已入三品,怀庆知晓吗?”

他努力地在一个间隙中挑开话题。

“此前不知,也是听张巡抚奏报才知道。”怀庆将第一份蛤捞出几个,“母后慢些尝,小心烫。”

“好。”皇后笑地颔首。

“那他回京之后,那些蒸汽火车、蒸汽船还研究吗?”

四皇子再问道。

“蒸汽火车,蒸汽船。”怀庆摇了摇头,道,“皇兄不必惦记,蒸汽火车、蒸汽船只会与蜂窝煤一般。”

“如此大的进项?你一人如何吃得下?”

“怀庆,我绝非为自己捞银钱,你一人吃独食,蜂窝煤上,其他兄弟姐妹对此已颇有微词,蒸汽火车、蒸汽船,宗亲、勋贵总要分润一点吧?”

四皇子有些激动道。

怀庆继续下牛肉片,“你莫扰了母后进食的胃口。”

她淡淡一句让胞兄立即平复情绪。

“皇兄,我只问一句,这些进项入了内帑,可有分给他们?”

再跟的一句问话让四皇子闭嘴。

四皇子犹豫再三,有些事他还是没说,只是提醒道,“你当小心,这些人见钱红了眼。”

怀庆轻笑了声,“本宫拿出自己的钱赠与打更人,与他们何干?”

四皇子一愣,“你…”

怀庆再冷声道,“我又不登大宝,彼辈想参我什么?以银钱笼络魏公,还是以权谋私?谋彼辈的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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