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推着陈萍萍缓步前进,轮椅轧在青石铺就的石道,发出轻微的吱哑声。
“皇后想退了啊。”行至途中,轮椅上的陈萍萍轻叹了一声,“李铭传出身江南书院,但很少有人知道,二十年前他在入京赶考之时遇匪,为人所救,救他的人便是当今皇后的弟弟,这件事情他谁也没说,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妻子,实际上皇后叔叔寄养在外面的私生女,表面上,他是江南书院的人,事实上,他是皇后的人。”
“想退?儋州的事,你知不知道?”范建语气平稳,听不出什么咸淡来,但陈萍萍也是品出了其中的火气,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退啊,李铭传只是第一颗棋子,而且是弃子,是死士,是用来投石问路的,谁能想到,这颗弃子竟然被太子捡回去了,我们这位太子,行事还真是出人预料呢!”
“儋州出手的是你的人,你需要给我一个交待。”范建停下脚步,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这种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另外……”
范建上下打量了陈萍萍一番,“太子说的没错,你这破轮椅该换一个了,推着都硌手。”
说罢,他挥了挥袖子,挺起腰,背着手离开了,把陈萍萍一个人留在孤伶伶的石道上。
看着范建离去的背影,陈萍萍表情有些无奈,他很想对范建说,如果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和庆帝两人给范闲定了门亲事,触动了别人的神经,别人怎么会对你的私生子动手呢,但显然,范建并不给他这个反驳的机会。
“下雪了啊!”陈萍萍无奈一笑,抬起手,望向天空,悠黑空遂的天际,一粒粒雪悠悠落到他的手中,散发着些许的冰凉。
※※※
长信宫
长公主慵懒的躺在榻上,无限美好的面容上,透着一丝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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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州的行动出乎预料的失败了,老瘸子那边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四处言若海被罚俸,儿子调到了北齐做谍子,一条线上的人损失了不少,但她并不在意。
这些,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人没有死,这桩亲事看起来被取消了,但未来呢?
谁也说不准。
还有今日殿上的这一场大戏。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位嫂子的想法,但是太子……
想到太子,她轻叹一声。
“过两天让晨儿去趟东宫吧。”
“是,殿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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