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嬴畟看着有些靠近的人心下莫名的缩紧了一分,他看着平日里在她身上见不到的鲜艳颜色和珠光宝气,感觉到几分不寻常。
萧皖未听他的话,指尖探过去要去挑他的乐子。嬴畟皱着眉,抬手把她挡开了。她总是这副轻佻的样子,记忆里还算英俊的年轻男子,似乎都被她问过名字。
轻浮!
“过去本郡主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脑子里想着,面前的人就带着笑意开口了。嬴畟脸色瞬间就黑了几个度,咬牙切齿的。
还真敢问啊!
嬴畟把她推了回去,马车不小,她得起身站立才能靠近他。嬴畟推她不轻,但她稳得住身形并没被他推动,随后他用脚对着她的脚踝一勾,把她的步子一下扯开。萧皖这才重心不稳,一下子摔了回去。
“朕还真是没找错人。”嬴畟讥讽着她,看着她坐回原地,根本没受影响。她反应太快,摔倒的一瞬间就扶住了车凳,看上去只是像她自己坐了回去,不像是被人绊了一跤。
“皇上也是只会耍阴招。”萧皖掸掸衣袖,这一身厚重的冬装影响了她的动作,不然刚才,根本不可能摔倒。
“你就坐在那,别靠朕太近,你身上太冷了。”嬴畟学着萧皖那日宫墙上的话也对着她原封不动的说了一次。
萧皖听见之后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人怎么如此记仇?
“一会是硬仗要打,你莫要大意。”嬴畟拿起旁边小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唇边轻吹了一口气。
“有霍公公跟着,还能让你出事?”萧皖说道,她掀开窗帘往外看看,身边都是跟着的锦衣卫。细细感受了一番,大概都不算弱,比看守在自己宫门外的那一伙人强上不少。
“锦衣卫只能管在外,至于在楼外楼里,还得靠你。”嬴畟缓缓喝着茶,而萧皖一听此话,也罕见的冒出些不明白来。
“靠我?”萧皖重复了一遍,“寻药是你我共同之事,为何就只靠我?”
“霜卉没对你说朕身子虚弱吗?不可随意动用内力。”嬴畟面不改色的说着,厚着脸皮的给自己解释。
“朕用内力会影响身体内两毒平衡,容易走火入魔。而姜介告诉我,只要你精神稳定住,内力还可以照常使用。你只需收敛一些,莫要像朝堂上那般就好了。”
“杀个人兴奋成那样,难不成,真憋坏了.....”他小声的嘀咕着,不管萧皖越来越黑的脸色,还捧着那杯茶慢慢的喝着。
萧皖看着面前事不关己一般的人,忽然觉得拳头发痒。她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茶杯,重重搁在一边的小案上。
“你可敢再说一次?”有瓷片噼啪的响声传出来,嬴畟看着桌案上她手中捏紧的杯子,伸出手去,再倒了一杯茶。
“只当朕求你。”声音放轻了,尾音往上挑着,还带着一点咂嘴的响声。皇上学的一手能当宠妃的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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