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妾大概在姚家手里,抢也得把人抢回来,抢不回来必要的时候没必要留下,直接杀掉。姚家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自然是要全盘接下来。”
萧皖将手中的信件轻甩了两下,黑雾弥漫缠绕在信件之上,一瞬间脆弱的纸张从萧皖捏住的一角开始随着黑雾一起变成粉末,随风飘散。
“我得让她知道,无能之人,下场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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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又是一片油墨的味道,嬴畟披着大氅看着桌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疲惫的捏捏眉心。这里边最多的就是大理寺的和姚魏两家的,为的还是这次刺杀和姚二身死的事。
上次话事之后,便定下了三日之后朝廷定论的消息,也就是后日上朝,这事总要有个结果。起码,刺杀的事得查出什么,事关皇帝生死,没人敢怠慢。
“你说,萧皖去了承乾宫里坐了许久?”嬴畟有些诧异的把视线从奏折上移开,看着面前禀报的唐钰。
“是,”唐钰低头说着,“娘娘还杀了一个宫人。”他将看见承乾宫有宫人抬出尸体的事对嬴畟说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是她杀的?”
“上边有皇后娘娘留下的内力,娘娘的内力很特别,不是中原常见的派系。”唐钰说。
嬴畟回忆起宫宴那日萧皖所使用的黑色雾气,像是流沙一样的向下滑落又像大蛇一样的缠绕在指尖,确实是少见的类型。
“可知她们谈论了什么?”
“属下不知,承乾宫有暗卫守着,难以打探。”
嬴畟缓缓用手指摸了摸下巴,湖蓝色的眸子转动着,低头看着面前摊开的折子,眼前的画面因为想得入神有些虚化。
他大概清楚,姚家坐不住了,不只是因为姚二身死。而是背后操作之人同姚家起了冲突。
先帝晚年时一改忠良,做起一个实实在在的昏君来,世家也时那个时候更加紧密的抱起团来张牙舞爪的吸收一切势力。这当中姚家最为嚣张,与其说是姚家如此嚣张,更不如说是背后之人大胆。
姚家勉强算刀,而操刀人才是真正难缠的角色。只有此次之事,姚家才敢如此张狂,过去的姚家在大事到来之时赋予的是软弱。毕竟本色如此,凭萧皖所说,靠女儿换取荣华又能有多少强硬?只有此次,姚家什么都走在前边,一时之间,势力壮大的远超过去几十年,不可想象的强大起来。
“萧皖可有传来消息?”
“回禀主上,没有。”唐钰对嬴畟说道,“但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传话来了,说如今天冷,娘娘需要以药暖身,缺了一副药材,想问问皇上仓库可有库存。”他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嬴畟。
嬴畟瞧着那纸条,上边写了三味药材,他也久病成医,看得懂二三,瞧得出确实都是很稀少的东西。大概不是萧皖为了传递消息写的什么谜语,毕竟,她那样的人大概懒得写什么谜题,而是直接过来把话扔在他脸上。
“去给姜介看看,若是有就拿给她。”嬴畟把纸条递回给他,随后说着,“等着后日事毕,召萧珰入宫,朕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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