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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沉郁的元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随我来。”

一行人跟着元法在小街小巷中穿梭,终于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小河旁。

小河河水清澈,河边垂柳依依,倒也景色宜人。只是过于静谧了。

“元法,你家在这附近?”霞飞好奇地东张西望。好似没什么人家呀。元法不语,低头往河边的密林走去。

走着走着,停住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土包,一块木板笔直的插在那,霞飞心一紧,走上前去,看见木碑上刻着几个字:张氏爱女张芝之墓。

夜泽收起了流光溢彩的凤目,静静地看着元法。元法摸摸木碑,看着土包,双目赤红。霞飞将吱吱递给夜泽,走上前去,拔拔土包上的荒草,捧起泥土拍在土包上,心头酸酸的。也不知道这墓里埋的是谁,但肯定是元法的亲人。

“小师妹,不用忙活了,跟我来。”元法揉揉鼻翼,感激地看了霞飞一眼,便带头往外走去。

沿着小河往前走,没多远,就看到了一处篱笆围成的小院,两间小茅屋静静地矗在那。院里的地面整洁平整,几只母鸡踱几步啄几下泥,甚是惬意。

“汪,汪汪!”一只趴在院里的大黄狗警觉地抬起了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院外。元法立即作了个手势,大伙忙收敛了自身气息,躲在了一旁。

透过篱笆的缝隙,霞飞看见一个布裙荆钗身材娇小消瘦的女子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簸箕,里面好似是些腌制的酸菜。她一边晾晒,一边呵斥道:“大黄,别乱叫,爹爹刚吃了药睡下,别吓醒了他。”大黄哼哼两声,见院外没声音了,便又懒懒地趴下了。

霞飞觉得身边的元法抖得厉害,便拉拉他的手,无声地询问:怎么了?元法做了个手势,大伙儿一头雾水的跟他离去了。

来到一隐秘处,元法在身上摸了摸,摸出几瓶丹药,眼睛红红地对霞飞说:“小师妹,帮师哥一个忙,想法子把这丹药给他们送去,但别说出我。”见霞飞一脸狐疑,元法缓缓说道:“她就是张芝,我的未婚妻。”

震惊中,霞飞一行人终于知道了元法的过往。元法本是一孤儿,流落街头时被张芝之父收留。张家原本住在县城,做着小本生意,一家人生活倒也衣食无忧。张家独女张芝虽说不是貌美如花,但清秀端庄,自小乖巧机灵,甚得家人邻人喜爱。

收留元法后,见他憨厚懂事,起名张家汉,一家人当他是亲身儿子来疼。偶然之间,张父发现元法喜爱武学,且悟性极高,便把他送到县里学武堂,举全家之力支持他培养他。

几年下来,为了给他买灵药补品,给他觅名师找关系,原本殷实的家境渐渐入不敷出。要知道,一名武者的培养没有殷实的家底,没有深厚的底蕴,在这个资源贫乏的世界是难以为继的。

好在元法争气,在各级比赛中总是名列头茅,被人称为黄陵百年天骄。张家砸锅卖铁的培养,再加上十五岁的元法出彩的悟性、憨厚坚韧的性子,吸引了正在四处寻找有过人资质弟子的神山外门长老的注意,将他选为神山外门弟子。

这一下张家终于苦尽甘来,整个黄陵县,不,整个黄陵郡的权贵们纷纷上门拜访,一时风光无限。早已定亲的张家女自是欣喜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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