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如实地告诉了他,谈过一次,就是最近,而且上了床。前男友是谁她没说。
储朵儿说:“我知道。”
他所谓的“知道”,应该是指秦红和别人上过床的事,而不是别的。储朵儿当然知道,留过学的人那点生理常识他还是懂的。
从第二天开始,秦红都没有再开车上班,上下班都是储朵儿接送。有时,储朵儿来早了,也去秦红的办公室里等着她。秦红落落大方地向别人做了介绍。
办公室里,张钰最热情。储朵儿每次来,张钰都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俨然是自己的男友到来了,秦红却被撂在一边。
有一次,秦红和储朵儿打趣:“你给我清醒点!防贼防盗防闺蜜,这小妖精没安好心!别被她迷惑了!”
秦红又对张钰说:“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这样不安分!”
张钰回嘴道:“资源共享,不然叫什么闺蜜呀?”
储朵儿适时地搂住秦红的肩膀,一个劲地笑。
左一凡也很热情。每次都主动打招呼,有时还寒暄几句。
高公泉和赵晓娟几乎是不理不睬。
储朵儿私下里,也打听过办公室里这几个人的情况。秦红都做了介绍。说了他们很多的事,对左一凡却一笔带过。
左一凡和秦红相处得还算正常。他开始有点别别扭扭,但秦红一如既往,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左一凡也就自自然然地面对了。
有一点左一凡感到很奇怪:和赵晓娟第一次分手,他难受了很久,甚至有些怨恨。对秦红的情感应该更投入,更深厚,分手后,没有几天,一切却都云淡风轻,心中没有什么大的波澜。这也许不是自己的薄情,而是一种爱吧?他真的希望秦红一路珍重,一切安好。
储朵儿从那天晚上和秦红发生了关系以后,就住到了秦红的家里。
文正学院?阶梯教室。
下午三点钟,有左一凡的一场讲座。地点就在文正学院。
这种校外讲座,左一凡经常有。无锡、常州,甚至南京他都经常去。学术交流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为了赚点讲课费。
酬金多少,他不是很计较,有课上就行。就像他弟弟三害做生意,薄利多销,最后总归是自己赚了。所以邀约不断。
秦红有次劝他不要去,说别的教授一次几千上万,你才收一千,不是自跌身价吗?她讥笑左一凡是个财迷。
在秦红面前,他从来不掩饰对金钱的渴望。他说:
“你是千金大小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哪知道人间疾苦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和任何东西结仇,却不能和钱结仇。一万是钱,一千也是钱,这种事要想得开。生活就像被人强奸,反抗不了就学会享受。”
他还给秦红念了一段顺口溜:“工资真的要涨了,心里更加爱党了,能给孩子奖赏了,见了老婆敢嚷了,敢尝海鲜鹅掌了,闲时能逛商场了,遇到美女心痒了,结果物价又涨了,一切都他妈的白想了。”
顺口溜,他随手拈来。这种俏皮话他收集了很多。
秦红也知道不少,她也念了一段顺口溜:“没钱的时候,养猪,有钱的时候,养狗;没钱的时候,在家里吃野菜,有钱的时候,在酒店吃野菜;没钱的时候,在马路上骑自行车,有钱的时候,在客厅里骑自行车;没钱的时候,想结婚,有钱的时候,想离婚;没钱的时候,老婆兼秘书,有钱的时候,秘书兼老婆;没钱的时候,假装有钱,有钱的时候,假装没钱。”
秦红总结了一句:“有钱没钱,还不是一个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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