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果然是秦红。
她一出现,左一凡的脑海里就冒到了一句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真的是“满园春色”!长长的松散的头发刚洗过,就像一瀑绿藤萝,遮住了她两边的脸颊,一直散落在肩上。还有几缕很不听话似的,几乎遮住了她的眼帘。左一凡就喜欢她这种慵慵散散,仿佛是在花丛中刚刚睡醒的情态。
人还未走进屋里,花瓣似的芬芳早已就飘了进来。有体香,也有香水的味道。
秦红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衣衫上也印着朵朵水墨画似的花蕾。下面是穿着一条露装裤,肚脐就像一只杏眼,灿烂地笑着。
“红杏出墙”有点不恰当。秦红没老公,“出墙”的是自己。
这天晚上,秦红仿佛是出差归来的女主人,一见面,两个人就很自然地抱在一起。没说话,没喝酒,直接就滚到了床上。
整个晚上的情景,左一凡不禁又想到了一首古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春风吹得游人醉,却把杭州作汴州。”这首诗,他原本以为作者是抒发一种爱国情怀。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这首诗分明就是在和情人幽会之后写下的。
徜徉于峰谷之间,泛舟于湖泊之上,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一夜歌舞,如醉如仙,哪是一个“无休”了得!
“却把杭州作汴州”,诗者更是直言不讳:“汴州”是妻子,“杭州”是情人。
左一凡担心的事终究没出现,他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
秦红的表现却有些出乎意料。配合默契,翻滚腾挪,十分老道。这是意料之中的,这种年纪的女孩子,谁还没有几段情感经历?不解的是,事后,左一凡发现床单上居然有一摊血迹。
秦红见了血迹,虽有点慌乱,更有一丝得意的神情。她连忙拿了枕巾给盖了。
妻子尤兰英是没有血迹的。
有人说:过去的女人把第一次留给丈夫,现在的女人把第一胎留给丈夫。尤兰英确实留下了“第一胎”,但“第一次”呢?左一凡曾经旁敲侧击地和尤兰英说过这件事。实际上是尤兰英挑起话题的。她说:“女人处女膜破了有多种情况。有天生就不破的,也有运动造成的,不一定就和别人干过那种事。”言下之意,她和左一凡是第一次。
说到这件事,尤兰英还有些愤愤不平,觉得对女人很不公。她问左一凡:
“男人老是拿处女膜说事!你能说你是第一次吗?”
左一凡还真的很委屈,他还真想有个“处女膜”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说没有谈过恋爱,中学时期就谈过,但也仅止于摸摸抱抱,雷池还真的没越过。
他心里一直潜藏着一个可耻的想法:有着处女膜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今天感觉到了。可这感觉和尤兰英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区别也有:每次和尤兰英亲热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膈应。常常想象着她和别的男人做爱的情景。自己的心里也会想着别人。左一凡觉得这也是一种背叛,和丧失处女膜没有什么两样。后来,看过一本书,书是弗罗伊德的。弗罗伊德说,男人和女人做爱的时候,脑子里总是幻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左一凡有些释然了。
左一凡抱着秦红的身体,心里分外的怜惜。
整个晚上,秦红闭口不提赵晓娟的名字。左一凡心里已经暗下决心:赵晓娟在他的情感世界里已被拉黑,无论如何都不能心猿意马,首尾两端了。
“哎,相亲怎么样啊?”
左一凡忽然想起秦红相亲的事,忍不住问了一句。
“什么相亲?”秦红懵懵懂懂的,快要睡着了。
“你那天不是说相亲吗?”
“不怎么样。”秦红掐了他一下,说,“你想怎么样?相成了,还有你什么事?”
“人家没相中?”左一凡逗她。
“切!本小姐没相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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