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本来我想给你留点脸面，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可你偏偏给脸不要脸。”
乔冉顿了顿，目光扫过楚婉云：“你无名无分跟在边疆三年，亏你还洋洋得意。
说得好听点是情深义重，说不好听，只不过是一个外室。
且不说你拼上名誉和名节才博得一个承诺，就算季禾烨许你平妻，那也不过是好听点的妾。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古以来，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尊卑有别。
你这般不知廉耻，妄图越俎代庖，真当这世间礼法皆可不顾？
我乔冉行得正坐得端，即便如今乔家式微，也容不得你这等不知规矩的女子在此放肆。”
乔冉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语气平稳而有力，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楚婉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万万没想到乔冉竟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来，将她驳斥得哑口无言。
楚婉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乔冉：“在这世间，女子本就依靠男子，女子得了男子宠爱才能立足。
我靠自己本身挣来的宠爱，这是你乔冉求都求不来的。”
乔冉闻言冷笑一声，神色清冷：“正室永远都是正室，他即使不爱也不敢不娶，你可知为何？”
楚婉云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神情慌乱，几乎维持不住原本的镇定，但她还是强撑着说了一句：“出身又不是我能定的。”
乔冉微微点点头，语气平淡却透着威严：“出身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你选择当高门妾，我没看不起你。
只是你手段太过于卑劣。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我还夸你一句有追求。
自你回来，我多次避开与你相见，为得就是减少矛盾，可你依旧不满足。
我知道你野心不满足于平妻，你甚至想取代我。
可你忘了，决定你能不能成为正室的从来就不是我。
没有了我，还会有别人。而你无名无分跟在季禾烨身边，注定被人诟病。
你也永远成为不了正室，是你把自己的后路断了，你怪不了任何人。”
乔冉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楚婉云的心上。
楚婉云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紧抿，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乔冉内心无比清明，其实从始至终，她都未曾想过试图去改变楚婉云的思想。
因为她深知，那些男尊女卑、嫡庶有别、妻妾有序的观念，早已如同深深的烙印，刻在了这个时代女子的骨子里。
在这古代，女子的一生似乎都被困在了那小小的后院之中，为了那所谓的宠爱，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地位和资源，明争暗斗，机关算尽。
想到这里，乔冉不禁心生悲凉，同为女子，她只感到可悲可叹。
她庆幸自己是穿越而来，带着现代的思想和见识，拥有在这陌生世界立足的本事。
她无需像其他女子那般，完全依附于男子，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在他人手中。
今日与楚婉云的这番对峙，她并非出于嫉妒或者怨恨，只是单纯地看不惯楚婉云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原主或许也曾在楚婉云压迫和不公中委屈求全，默默承受着一切。
而她今日的这番言辞，也算是替原主发泄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愤懑和不甘。
乔冉深吸一口气，她一定要在这古代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绝不让自己沦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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