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李曜也乐了,那时候应该也就十岁左右吧,三人已经关系不错了,当时赵棨临每个月还要来柴老这里看一次,那次李曜和宋安两个人便跟着一起来了。
比起小时的赵棨临的清冷内敛,李曜可要闹腾得多,赵棨临来来去去那么多年,这棵柿子树上那些个果子都没少过一个,李曜来了,终于是遭了罪了。
人嫌狗厌的年纪,一眼没看见便上了树,一群大少爷只听见别人说这柿子能吃,哪里懂熟没熟,摘了一兜子青皮儿的柿子就啃上了,又硬又涩的味道瞬间便教做人了。
李曜瞄了一眼脸色讪讪的宋安,当年就是这货抱着啃了一口的柿子眼泪糊了一脸,号啕大哭地去找柴老,说他中毒了,大喊着快救救他。
当时小院里还有不少其他人,大伙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发现就是仨人偷了生柿子吃,立刻满屋的人都笑作一团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仨有那么一段时间出门去到哪家,但凡桌上有柿子,哪怕有个柿饼,都要被涮上一回。
几人走进院子里,正房是看诊的地方,一位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瞧着很年轻的姑娘,都在忙着给人看病,两人都是柴老的徒弟。两侧的房间,连同院子里,还有三四位学徒在以古法制药,整个小院都萦绕着一股药香。
柴老带着几人穿过回廊进了后院,院子一角摆了一个根雕墩子,上头摆了一个茶壶几只茶碗,还有本书和一个脉枕,四周放了几张矮凳。
“坐吧,”柴老坐在一张凳子上,“你们几个还用我招呼?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着又打量了一番白梦粱,“这是谁家的小娃娃?”
“哦,他是……额……”宋安嘴快,说到一半却又顿住。
赵棨临也是一愣,白梦粱是白家人,白景明的儿子,而当年柴老被人找麻烦,正是因为拒绝了白景明的“邀请”。这陈年旧事过去太久,当年他们也不过五六岁都是后来听说的,竟一时没想起这茬。
“我家的。”
李曜手拢在白梦粱后背上,“看我干嘛,我领回家的我养的,就是我家的,谁抢我跟谁急。”
李曜偏头,垂眸看当事人:“对不对?喊人,叫柴爷爷。”
白梦粱重重点了点头,乖巧叫人。
“呵,就你小子脸皮最厚,满嘴跑火车,”柴老又细细端详了两眼,突然道,“白家的小孩吧?跟白家那个老三面相上有点相似。”
李曜三人皆是讶异,没想到柴老能居然直接看出白梦粱的出身。
他们只认识白景明,只道白梦粱和白景明长得并不是太像,这个什么白家老三却从未见过,算起来,应该是白嘉言那日说的为白景明所害之后负气出走那位了。
柴老一看几人的表情便知自己说对了,略带得意地哼哼了两声,挽了一折袖子,淡淡瞟了他们一眼,不用深想便知他们在担心些什么,对白梦粱招手道:“罪不及孥,这点儿事理小老儿还是懂的,小家伙,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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