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桥栋是周天六点半的机票, 来的时候一身轻松,走的时候多?了个小?行李箱,里面全是陈明姗准备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我到底是来学?习的, 还是来白吃白拿的啊?”韩桥栋开玩笑说, “你们再这样,下次我可不敢来了。”
“都是给吕教授准备的, 你急什?么?”林言松说道,“你别是准备私吞吧?哈哈哈。”
以前听林言松这么说,韩桥栋会?跟着笑,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自从林昙说因为他当年在学校抢了她的伞, 就被林言松背后称作小?痞子之后, 韩桥栋就分不清林言松究竟是在开玩笑, 还是借着玩笑说出心里话了。
他扯着嘴角陪着笑了两下,接过林昙递来的小?型肩颈按摩仪。
“效果一般,聊胜于无。”林昙说, “辛苦你教一下教授怎么使用, 回头我请你吃饭。”
“不用请我吃饭,你帮我照顾下小?老太太就行。”
“什?么意?思?”
“过几个月, 我家小?老太太会?过来这边一趟。”
秦教授带来的阴影随着这句话重新笼罩到林昙头顶,“什?么时候?来干嘛?我们馆没有邀请大佬做文化交流的计划啊!”
韩桥栋神秘一笑,卖关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如果我能提前知道, 我会?很感?谢你的。”
“你的感?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韩桥栋乐的看林昙不如意?, 假仁假义地安慰:“别怕,还有几个月呢, 到时候辛苦你多?多?照应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前几天林昙还对韩桥栋的悲惨遭遇说风凉话, 过几个月她也?要遭受同样的摧残了。
林昙为自己将要面对的可怕事情而悲伤,看见韩桥栋满面的幸灾乐祸,没忍住用阴暗的想法揣测他:“你不直接说,是不是因为我拒绝了你,你想报复我吗?”
韩桥栋反应强烈:“……谁会?这么无聊?!”
“我。”林昙嘴上说着自己,心里补上另一个人选,“还有江回雁。”
原来我们两个一样无聊?林昙心想,难怪看对了眼?。
韩桥栋很无语,但嘴巴依旧闭得很紧,把?东西装好,和林家几口人说了再见。
送走韩桥栋,林昙对着手机唉声叹气,陈明姗嫌她碍眼?,“你要是没事就去?公园走走,不然就找你朋友到体育馆打羽毛球去?,省得以后和吕教授一样落下颈椎毛病。”
今天一整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会?儿,其余时间,林昙都在专心教韩桥栋揭画,长?时间低头,她脖子是有点?不舒服,出去?活动一下也?行。
林昙约好人,回屋换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冷不防地听见陈明姗问:“男方叫什?么名字?”
“江……”这个问题没头没尾,可是林昙身旁可以用“男方”来形容的、陈明姗未知的人只有江回雁,她下意?识地想说江回雁的名字,话音出口,反应过来了,及时遮掩:“什?么男方?”
陈明姗:“陪你出去?打球的那个人。”
林昙:“……江里花。”
“小?江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
“……明天?”林昙堪堪把?口误挽救回来,一边躲避着陈明姗的目光低头换鞋,一边胡扯,“等会?见了她我会?帮你催一下的。”
陈明姗靠着门“呵呵”一声,问:“你昨天回来后就一直戴着的那个镯子,也?是小?江送的?”
林昙心里“咯噔”一声,飞快思考怎么回答。
那个镯子自从戴上以后,她只摘下过两次,一次是昨天晚上洗澡前,一次是刚才,她怕出去?打球不小?心把?玉镯碰碎,特?意?取下来放进了首饰盒里。
就说江里花送的?
这么说的话,妈妈会?不会?觉得不算贵重,就没那么珍惜?万一哪天失手打碎,就要命了!
“挺漂亮的,多?少钱买的?”
林昙很苦恼,往便宜了说怕陈明姗不珍惜,往贵了说,怕不好解释。犹豫了会?儿,说:“我没问。”
“看着还不错。你明天就上班了,工作时候戴着不方便,先借我戴几天试试。”陈明姗说着就要往林昙屋里去?,“在首饰盒里对吧?”
“不行!”林昙紧张阻止,“不能借给你!”
“嗯?”陈明姗转回来,尾音扬得高高的,“你亲爱的妈咪问你借个镯子戴几天都不行?”
……
林昙发誓她很爱自己亲爱的妈咪,可这个玉镯真的不能借给她戴。
不合适……也?怕陈明姗不小?心把?镯子磕坏,更怕江回雁知道后张嘴咬她。
林昙找借口:“颜色太艳了,不适合你。”
“没事,我藏在袖子里。”
林昙:“没人看见,戴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我只好把?它露出来了。不用担心,你妈咪很泼辣,谁敢说颜色不适合,我就扇谁。”
“……”林昙识相闭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