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一身墨色劲装,更衬得他身形挺拔,宛若芝兰玉树。
他听说余悦今日要在马场驯马,便兴致勃勃地赶来,美其名曰“指导一二”。
实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踏雪,这可是他最心爱的坐骑,平日里宝贝得紧,如今却毫不犹豫地送到了余悦面前。
“悦儿姑娘,此马性子温顺,最适合初学者,不如让我亲自教你?”江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余悦本想拒绝,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敏感,和江禹走得太近,难免惹人非议。
可江禹似乎没看出她的顾虑,不由分说地将缰绳塞到她手里,还“不小心”地碰到了她的腰。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这王爷,也太大胆了吧!
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江凛的眼线之中。
暗卫迅速将消息传回宫中,添油加醋一番后,传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江凛耳中。
“皇上,奴才亲眼所见,王爷和余姑娘在马场……举止亲密,王爷的手还……”暗卫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江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朱笔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刚刚才对余悦的忠心深信不疑,现在就发生了这种事?
难道,他真的看错了她?
而此时,宁嫔正巧来给江凛送羹汤。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马场的事:“皇上,臣妾听说,王爷今日在马场对余姑娘……照顾有加呢。”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却字字诛心,成功地将江凛心中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点燃。
江凛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御书房外,只留下宁嫔一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备马,去马场!”江凛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与此同时,马场里,老李神色慌张地跑到余悦面前,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道:“余姑娘……不好了……”
老李哆哆嗦嗦地指着马厩方向,“那些马,那些马都病了!口吐白沫,站都站不稳!” 这可不是小事,御马染病,轻则责罚,重则掉脑袋!
老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抓住余悦的衣袖,“余姑娘,您可得救救小的啊!他们都说,都说……”他吞吞吐吐,不敢再说下去。
余悦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迅速走到马厩,只见几匹原本神骏的御马此刻萎靡不振,口吐白沫,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场景触目惊心。
周围的马倌和侍卫议论纷纷,看向余悦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我就说,这女人一来就没好事!好好的御马,怎么就突然病了?”
“可不是嘛!瞧她那狐媚样,指不定是什么不祥之人!”
“晦气!真是晦气!”
各种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余悦的心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李,你确定这些马之前都好好的?”余悦压低声音问道。
老李哭丧着脸,连连点头,“小的可以对天发誓,今日一早,这些马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小的还亲自喂了它们……”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饲料,饲料有问题!”
余悦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在饲料里动了手脚!
她快步走到存放饲料的地方,抓起一把仔细查看,一股淡淡的异味钻入鼻腔。
余悦心中冷笑,想陷害她?
也不看看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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