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林?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陈贵人尖细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像根针一样扎在众人的耳朵里。
她故作惊讶地掩着嘴,眼波流转,似是不经意地瞥了余悦一眼,那眼神,活像淬了毒的蜜糖。
余悦心中冷笑,这陈贵人,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垂眸,摆出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
“陈贵人有何高见?”江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贵人见江凛开口,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立刻挺直了腰板,娇滴滴地说道:“皇上,这余氏出身卑微,又没有什么功绩,一下子就封为宝林,恐怕难以服众啊。后宫姐妹们,心里怕是……不舒服呢。”
“哦?不舒服?”江凛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一众妃嫔,看得众人心头一颤,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朕倒是觉得,余氏聪慧过人,赏个宝林,已是委屈了她。怎么,陈贵人这是在质疑朕的眼光?”
陈贵人顿时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为皇上着想……”
江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理会,转头对孙公公吩咐道:“带余宝林下去休息。”
“嗻!”孙公公连忙应道,对着余悦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悦福了福身,跟着孙公公退了下去。
晓兰站在角落里,看着余悦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明明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女,凭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咬了咬牙,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没过几日,宫里便传开了余悦是用狐媚手段迷惑皇上的谣言。
余悦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差点掀桌子。
这晓兰,还真是阴魂不散!
江凛最近因为边疆战事吃不好睡不好,脾气也变得更加阴晴不定。
这日,余悦在御书房伺候笔墨,江凛突然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震得余悦心头一跳。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江凛怒吼道,吓得余悦大气都不敢出。
她小心翼翼地将奏折捡起来,重新铺平放在江凛面前,轻声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江凛烦躁地挥了挥手,余悦识趣地退到一旁,默默地研磨。
御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江凛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余悦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 江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灼灼地盯着余悦,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余悦被江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抬眸,对上江凛深邃的目光,心中疑惑更甚。
这喜怒无常的帝王,又要闹哪一出?
陈贵人见余悦近日圣眷正浓,嫉妒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她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这日,在御花园的假山上,陈贵人“哎哟”一声,娇弱的身躯就如同风中柳絮般飘落下来,正巧摔在路过的皇上和一众宫女太监面前。
她捂着脚踝,梨花带雨地哭诉:“是……是余宝林推臣妾……”
周围的宫女太监见状,立刻对着余悦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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