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从瞥见这两个罐子的那一瞬间起,心中就坚定地拿定了主意,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势必要将其据为己有。他在大魏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行走多年,还从未曾目睹过做工如此精巧细腻、形状这般庞大硕大的罐子。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赶忙加价说道:“一口气四千两,姑娘您觉得怎么样?”要清楚啊,这可是整整四千两啊,她苏晓悦和邹氏不知得辛辛苦苦卖多少年的饼,才能够积攒够这四千两。往更大的局面说,即便家里拥有了这四千两,在与苏二河那个混蛋的对抗中,恐怕都还远远不够。苏晓悦沉默了片刻,眉头微皱,思索一番后问道:“阁下您是仅仅只想买下这两个罐子呢,还是往后还打算在这方面继续做些生意?”
男子听到苏晓悦这么说,心里不禁琢磨起来,瞧着面前的这位姑娘,或许还能够搞到更多的琉璃制品。可就这么一个穿着普普通通的平凡村姑,到底是凭借何种能耐能够弄到如此众多的琉璃呢?男子脑海中这般思忖着,随即开口问道:“姑娘,您莫非是有什么特别的门路?”
苏晓悦强装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随口就编出了一番谎话:“您看到我和我娘的这个饼摊了吗?还有这个码头,这两个罐子是两个洋人送给我的。她们特别喜欢吃我娘烙的饼,想要买我们家的酱,于是就送了我娘这么两个罐子。虽说我当下确实没有门路,但等我下次再碰到她们,不就有机会了嘛。对了,我家里现今还有一套琉璃茶盏,要是价格合适的话,我明日一并给您带来。”
那男子一听到价格合适的时候,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所开的价,面前的这位姑娘并不满意。再三踌躇犹豫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可以,不过这罐子,我今天就想拿走,您给开个价吧。”
苏晓悦心里暗自嘀咕,我哪里清楚这里面的具体价钱啊,不过在现代的时候,大家砍价都喜欢对半砍,那她不妨也对半涨涨价,实在不行的话还能接着再商量嘛。苏晓悦面色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罐子,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最后仿佛是狠下心来做了某种决定一般,缓缓开口道:“这两个罐子一共六千两,您今天就能带走。”
那男子一听,脸色瞬间一阵抽搐,这罐子他千里迢迢从京城带过来,也就能够卖六千多两,这姑娘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啊。他一脸为难,眉头紧蹙地看着苏晓悦说道:“姑娘,您这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不如咱们各自退让一步,四千五百两如何?”
苏晓悦看到男子那难看的脸色,就明白自己开的价有些过高了,可一下子就少了一千五百两,心中着实感到心疼。苏晓悦犹豫再三,再次抬高价格喊道:“五千两。”
男子分毫不让,坚决坚持四千五百两,苏晓悦的内心纠结万分,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境地。她抬头却瞧见男子看着罐子的眼神变得无比炽热,索性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两个罐子一手一个提起,转身就朝着邹氏身后的灶台走去,嘴里说道:“不好意思了,这罐子我不卖了。”
那男子见状赶忙出言阻拦,经过两人一番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讨价还价,最终男子以四千八百两的价格买下了罐子。
苏晓悦跟男子约定好了明天找他卖茶壶的时间,便与男子告辞道别,接着帮着邹氏把摊位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装在背篓里。这炉子和锅邹氏觉得来回背着太过麻烦,每天花一文钱,将炉子寄存在别人家中。
待邹氏寄存好炉子回来,她指着背篓里的东西疑惑地问道:“不对啊,晓悦,娘装酱的罐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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