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与阿尔托莉雅都心知肚明一件事:
抵达岸边仅是抵达安全的必要一站,而非终点。
“我叫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手段在叶初面前尽数倾出后,阿尔托莉雅不再遮掩,坦诚相告自己的真名。
“嗯,我叫……”
叶初刚要礼貌性的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对方,但在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前,叶初想到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完成交易后金盆洗手,再不当文物商人。
如果我现在告诉了对方我的名字,那么他们之后顺藤摸瓜找到我怎么办?
“我叫叶初。”
见识到了对方的力量,隐藏已经毫无意义,不如直接坦诚相待。
闻言,阿尔托莉雅笑了下,她道:
“原来你不叫赫尔墨斯。”
“是。”
叶初言罢,回眸望向后方,只见残余的海魔正如潮水般向他们逼近,他不由自主地警觉地向后退去。
“那么,就此别过。”
叶初话音未落,便欲抽身离去,不料他那受伤的手却被阿尔托莉雅紧紧攥住,瞬间,一股疼痛席卷全身。
阿尔托莉雅的手上覆盖着坚硬的手甲,因此当她握住叶初的手腕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袭来。然而,鉴于对方的强大实力,叶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询问道:
“怎么了。”
“我……我的魔力即将耗尽,想……想从你这里借取一些。”
借?你还能还我吗?
可别是对我使用刚才的宝具。
叶初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未露分毫。
……
就在几分钟前。
卫宫切嗣抬起手,正要以一枚令咒为代价召唤出Saber,却在下一瞬间,他的令咒竟如同晨雾般,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心中顿时被一片愕然所占据。
糟糕!
目睹此景,肯尼斯原本已经蓄势待发,准备施展逃离手段逃离此地,却不料变故突生,竟让他忍不住当场爆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尽管心中同样疑惑重重,但目睹卫宫切嗣的挫败模样,肯尼斯心中的那份幸灾乐祸如同决堤之水,再也无法抑制。
卫宫切嗣紧锁眉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那本应镌刻着令咒的手掌上,思考了起来。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是他?
卫宫切嗣迅速将视线转向肯尼斯,尽管对方的掌心依然有着令咒,但根据他对这位君主的调查,对方绝无可能施展出如此手段。
而且如果有这种手段,那结束这场圣杯战争对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又何须与自己这等微不足道之人周旋?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卫宫切嗣,你也没什么手段了吧!”
肯尼斯的话语中带着一抹狠厉,随即他操控着如银月般流转的月灵髓液,宛如暗夜中的幽灵,迅猛地向卫宫切嗣杀去。
“等等!”
卫宫切嗣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一击,随即朝着正全神贯注操控攻击的肯尼斯,仓促而急切地呼喊。
然而,肯尼斯仿佛置若罔闻,攻势愈发凌厉,仿佛要将所有之前的怒火与不甘,都倾泻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之中。
见此,卫宫切嗣咬牙,手里的武器快没有子弹了,而唯一能对对方造成伤害的只有自己腰间那把改装礼装。
必须要省下弹药应对之后可能发生的变故。
这样想着,卫宫切嗣掏出了自己的礼装——汤姆森竞争者(Arms Contender)。
一瞥见那把枪,肯尼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自梦境中醒来,他即刻下令彻查这位神秘的魔术师杀手,然而,这把枪除了在梦境中惊鸿一现,于现实世界中竟无迹可寻。
因此,面对这把枪,肯尼斯束手无策,根本没有防备之力。
此刻,对方手中的枪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峦,压在肯尼斯的心头,令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在短暂的沉思之后,肯尼斯不得不中断了对卫宫切嗣的攻势,缓缓开口:
“说说你刚才要说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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