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林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
器宇轩昂的他哼着小曲带着众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残破不堪的警局。
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宫殿。
而他是位凯旋而归的帝王。
“严先生您回来了。”
警员们一扫往日的不屑与蔑视。
换上的均为毕恭毕敬的语气与溜须拍马的劲头。
他们深深的了解。
这群深藏不露的家伙各个都是屠龙的勇士。
连阿比盖尔那个妖女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他们这群肉体凡胎?
“我二哥呢?”
“杰克警长正在办公室与张先生共同协商处理事务。”
警卫想了一下又加上一句道:“杰西卡小姐也在。”
“今晚警戒工作安排好了嘛?”
“张先生与警长已经联合安排过布防。”
“很好,今天大伙都辛苦了,但还不能放松警惕,小心贼人们再次夜间偷袭。”
“遵命!”
严林一本正经地安排了一遍。
这派头完全不输任何一届领导。
张可心看着人模狗样的严林不由得笑出了声道来。
“真不知道杰西卡看到你这副样子是什么表情。”
“那肯定会被迷倒,不是我吹现在的我走在路上老老少少都要朝我投来羡慕的眼光。”
“羡慕你是个大傻子?”
“你这人还是和在学校里一样不解风情,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也没能让你变得成熟?”
看着严林认真的表情张可心气的直乐。
她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纨绔子弟说教。
尘南像是在思考什么一直沉默不语没有加入与大伙的愉快交谈。
张可心见状用手肘轻轻捅了他一下。
“想什么呢?”
“我在想庄鹤鸣接下来会怎么复仇。”
“向我们复仇?明明是他命人向我们发起了袭击,修女自己技不如人被打退了还有脸提复仇二字?”
“可别小看这个老头,他可拥有我们想象不到的能力。咱们在还没正式交锋谁也摸不准对方的底牌,这也是我们当着他的面杀了阿比盖尔也没招致杀身之祸的原因。”
“那肯定是投鼠忌器呗,他可是黑岩监狱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冲动的事?”
“你说的没错,我们还有时间与他周旋,当然时间已经不多。”
严林可不管尘南想的事情有多复杂。
他跟着警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杰克警长的办公室。
此时自己的好二哥正在极力劝阻张老虎抽烟。
“抽一根吧张先生,这可是上好的古巴雪茄,我特意用特级松木屑放在保湿盒里熏了半年,抽起来那可是醇香浓厚。”
张老虎咽了口唾沫说道:“那可不行,我答应了闺女戒烟,要是被她发现我在你这偷偷抽烟那就完了。”
“雪茄不是烟,不算犯戒。”
杰克说完便掏出雪茄剪熟练地将两头剪下递给了张老虎。
黑脸大汉犹犹豫豫地接过来说道:“那我……就抽一口?”
“先抽一口,过过嘴瘾更不算犯戒。”
“对对对。”
张老虎刚接过杰克递过来的火就看到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的张可心。
“那啥……你们回来了……”
张老虎赶忙将雪茄藏到桌子底下。
但在门口一直偷听的张可心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嗯,回来了。”
张可心知道父亲今天也是确实累了就没去揭穿他。
但尘南一看张老虎这个模样就乐的不行。
“老张,你裤裆怎么冒烟了?”
张老虎一低头看到没有完全点燃的雪茄正在闷烧。
一缕缕青烟从自己小腹以下慢慢升起。
黑大汉立刻涨红了脸。
黑脸发红再加上窘迫。
这让张老虎的面部实在是有些吓人。
“好了好了,拿出来吧,今天特例抽一根。”
“好嘞!”
张老虎开心的像个孩子。
一旁的杰克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给黑脸大汉再次点上火。
“好烟配好酒,您再尝尝这个。橡木桶陈酿威士忌,跟雪茄简直绝配。”
张老虎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女儿。
张可心点了点头。
得了圣旨的张老虎高兴地端起杯子细细品尝。
尘南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这片刻的安宁。
他知道大家今天都很疲惫。
能有这片刻的安宁舒适来之不易。
“道长也尝尝?”
杰克朝着姜太虚递过雪茄盒,但却被道长婉言拒绝。
“无量天尊,出家人需要忌口。”
虽然口中这么说。
但姜太虚还是咽了口水。
“这雪茄可有镇痛的功效,看您胳膊都肿起来了应该会需要这个。”
“那就来一根吧。”
姜太虚可是个酒肉道士。
按照阿灵王一族的族规其实娶妻生子对他而言都不算犯戒。
但出于清心寡欲的修炼需要平时还是要忌口。
但末日之下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修行。
“尘博士也来一根?”
“我就不不必了,给他们放松一下就行。”
杰克知道尘南的性格也就不再多言。
将雪茄盒放下后又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再次向大家表示感谢,要不是你们帮忙我的命早就被那个妖女夺走了。”
“不必谢我们,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当然救你一命也是事出有因。”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杰克警长这几句话倒是肺腑之言。
他很明白要不是眼前这几个人自己早就被活活撕碎。
“回到正题,我们刚到庄鹤鸣的办公室就看到了妖女,不过我们已经把她彻底解决。”
“这可多亏了姜道长。”
张老虎一边贪婪地吞云吐雾一边称赞道:“他给我做的那颗子弹可真厉害,普通子弹打进那女人体内都跟打在钢板上一样,但那颗子弹却给了她致命伤。”
严林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真就是个普通的道长?”
一旁的杰西卡熟练的又给张老虎和姜太虚斟满了酒。
严林示意后女孩也给他端过了一小杯威士忌,虽然严大少爷不是个酒鬼。
但今天却异常亢奋。
“不可说,佛曰不可说啊。”
姜太虚得意的摇头晃脑。
张可心撇撇嘴嘲讽道:“你一个道士念哪门子佛曰。”
“嘿嘿嘿,技多不压身。”
姜太虚跟张老虎一碰杯又抿了一口酒在嘴里咂摸滋味。
张可心坐在尘南身边端起他的手臂细细观察道:“怎么这么多擦伤,没伤到筋骨吧?”
“没事,小伤而已。”
“不好好消毒可不行,杰西卡麻烦你帮我找些酒精类的物品。”
“好嘞。”
杰西卡出门后很快便拿着一瓶消毒水和一叠纱布递给张可心。
“肯定会疼,忍着点。”
看着一道道血痕在男人的手臂上划过张可心不免有些心疼。
她抬起尘南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用纱布由内而外转圈擦拭避免二次感染。
这些医学知识张可心也是被迫学习。
当初父亲当刑警的时候也是回家以后如此的伤痕累累。
在他洗完澡后张可心害怕伤口发炎感染便经常为父亲清理伤口。
挨枪子儿都不怕的张老虎在自己女儿面前经常龇牙咧嘴撒着娇。
现在这个龇牙咧嘴的人却变成了对面的那个臭屁小子。
这让张老虎满是心酸。
“女大不中留啊。”
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擦伤。
张老虎嘟囔了一句继续跟姜太虚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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