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攥着小五的衣服,顿时窘得满脸通红。
宇文铎却闻言勾唇一笑,又把韩梅给看傻了,不知他在笑什么。
一时几人心思各异。
宇文铎夹了几口菜,优雅地吃下,想起一事,问叶凌风,“叶叔,刚才你说你中了什么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凌风闻言重重叹了口气,道,“唉,都怪我当年识人不清!这得从十年前说起。想当年,咱们哥几个是怎么认识的?不就是我在刘云青大将军帐下效力,而刘云青大将军又是当今皇帝的肱骨大将,跟随他东征西战,当年,来到西北与广平王的军队遭遇,刘将军派我出战,结果,我本领不济,被他帐下大将李虎所擒获,我本想着好男儿战死沙场,也不枉此一生,料定了此生也就断送到这里了。没想到广平王他老人家仁义,好吃好喝招待于我,并没有苛待我半分,只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我虽不才,却也不愿背负一个背主求荣的骂名,广平王派出你们哥俩儿韩兄弟和赵兄弟来劝我归降于他,我始终没有答应。广平王见我是条汉子,也不愿强人所难,把我仍旧放回去,我也跟他放下话,要么把我杀了,一旦放我回去,战场上仍是敌人。”
叶凌风一边回想一边讲述,说到此处,对着韩延海说道,“我当时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韩兄弟,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当时就该归降,说什么不能背主,啊呸!那就不是个明主!”
南星听得此话,心想,若是在别的地方,单是这句话,就会有杀身之祸了。
可环视这一屋子,或是被通缉,或是无家可归,都是徘徊在主流社会边缘之人,也就互相同命相怜,骂个皇帝又如何?
赵泽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叶凌风继续讲述,“这一回去,却有那阴险小人,专门在刘将军和当今皇帝面前挑唆,说我定是已与敌方勾结,才被放了回来,估计以后要坏了大事之类的。刘将军始终信我为人,可是当今皇帝老儿梁世雄,那时还只是一方诸侯,却听信了谗言,便要将我和老母亲一并杀了,说是要以儆效尤!可怜我家中还有年迈的老母亲,我当时痛悔万分,心想,他娘的,广平王待我如此仁义,我都没有归降,结果回来了反而被个小人所害!大丈夫死也要战死沙场,怎么能死得如此窝囊,又如此不孝,不仅没有挣得功名,反而还要拖累老母?正在我心急如焚之时,一人出现救了我。”
赵泽问道,“哦,那是何人?”
叶凌风呷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唉,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此人,便是给我下蛊毒之人,当今朝廷的右相郑元启!”
“啊?”众人都是一惊。南星心道,原来师父也是郑家给害的。
叶凌风道,“当初,梁世雄要杀我,郑元启与梁世雄交情深厚,是他身边的第一谋臣,不知用何种方法在梁世雄旁边耳语了几句,梁世雄竟当场饶了我和母亲的性命。
于是,我视郑元启为恩公,为他效命,谁知却在不防备间被他喂下蛊毒。唉,可叹我也曾自诩为英雄,却被此种阴毒伎俩所困!这种毒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我会失去武功和内力,全身疼痛难忍,如果不服解药的话,怕是这条命就交待了。”
他又转向南星道,“几天前遇到阿芷这个小姑娘,她却认得此毒,据她讲,此毒源自苗疆,据说那里的人都会制蛊和养蛊,而最厉害的蛊毒可以在千里之遥受操蛊人控制,叫做什么金蚕蛊!对吧?阿芷?”
南星点点头,见大家看着自己,又补充道,“我也是书里看的,并不知道如何解,只是看书上讲祁连山一带的玄诚子能解此毒。所以我们才向西行来。”
韩延海皱着眉头道,“老叶啊,这玄诚子我倒也听说过,只不过此人到底是传说还是真有奇人,可谁都不知道啊,你这毒上次服用解药是什么时候?”
叶凌风算了算,答道,“大约六天之前。”
赵泽急道,“那叶大哥岂不是还剩下二十多天就必须服那解药?如果到时候找不到玄诚子,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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