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桃子一脸玩味,看着白家大门上的牌匾,那是一块巨幅的椴木匾额,覆着多层大漆,上书白府二字。
桃子握着长剑,走到大门下,一句话都没说,只见身形微动,就从她身前出现几块巨大的石块,猛烈的砸向那块牌匾!
牌匾瞬间噼里啪啦的四分五裂,原本高大的墙体也倒了半幅,一时间烟尘四散,惹得围观者咳嗽不止。
奇怪的是,那几块巨石,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这一术法,引得围观者窃窃私语,都在谈什么仙法,修士之类。
“你们镇灵司这是何意?”牌匾被砸的一瞬间,白尚铮简直惊呆了,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镇灵司的女子居然敢在白家门前发疯。
“何意?一个小小的刻阵师家族,就敢随意截杀镇灵司的人,当真是不怕死的很。”
“我们白家何时得罪过镇灵司的人?”白尚铮怒目而视,心里虽是骇然,却也硬是顶住了压力。
“你去跟家里的长辈说,洛书,是我们的人!千万别乱动。”桃子抱着剑,斜眼一笑,“我们走。”
……
这对白尚铮来说,是非常难忘的一天。
在他的思维里,这白家,乃是澹阳县第一家族,自己的父亲在京城为官,朋党众多,这小小的镇灵司差官,怎么敢打白家的脸面的?
还有,洛书是镇灵司的人,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加入镇灵司了?
既然他是镇灵司的人,那还入个毛的赘啊?
难不成是他早就见过庄令仪,相中了她的美貌?
小子尔敢!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
白尚铮还在门前发呆,族内的小厮早就向内部通报了。
一时间,老太爷、长老们乃至白崇礼纷纷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老太爷看着象征着家族兴旺的巨幅牌匾已经四分五裂,不由得目眦欲裂,他拄着拐杖,在地上“嘚嘚嘚”的敲个不停。
“爷爷,是镇灵司的人,看衣着应该是司历。”白尚铮此刻被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她们来找洛书的,她还让我跟你们说,洛书是他们的人,不要动他。这什么意思啊?爷爷。”
老太爷一听此言,顿时神情一愕,眼神一凝,瞬间转向了白崇礼:“你做的?”
“哼——爹,你还真是见着脏水就往我身上泼。”白崇礼一声冷哼,神情变得和“乌蝇哥”一般。
身后一名长老看着气氛诡异,由不得出言回转道:“镇灵司这种皇帝的鹰犬,也敢欺负到我们世家头上,简直不可理喻,要我说,咱们也去拆了他们镇灵司衙门!”
长老一鼓动,杂役小厮们纷纷口吐芬芳,愤愤不平,一个个都准备去后院抄家伙。
他们这些人,在白家做活,家里人在白家的田地里做工,还有一大批人在商号里做伙计,他们的利益,天生和世家绑定的很深,所以长老振臂一呼,真的是百人呼应。
“蠢货!”老太爷拐杖敲得震天响,“你们以为现在还是三十年前吗?皇帝握着程文融这把刀,已经收拾了多少世家,你们看不明白吗?”
“可程文融已经死了,怕他作甚?”又是一个白氏族人所言。
“程文融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李纯枫……还在,皇帝陛下还在,我们一个小小的刻阵师家族,就算有几个供奉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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