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不是同一级别的。”清虚抬眸,目光先落在那正奋力与丰饶孽物激战的彦卿身上,只见彦卿身姿矫健,剑招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决然之气,可那丰饶孽物也极为凶悍,周身散发的诡异气息仿佛实质化的阴霾,不断抵挡着彦卿的攻势。虽然彦卿实力不低,但这样下去很明显赶不上镜流。
随后,清虚的视线缓缓移向一旁信步闲庭的镜流。镜流白衣胜雪,白发如瀑,她步伐轻盈,仿佛这血腥的战场不过是自家的庭院小径。她未出佩剑,然而那浑身散发的剑意却似有形之物,在空气中隐隐流动。相比于彦卿奋力杀敌,拼命赶路的模样,镜流只是简简单单的前行,速度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超过了彦卿。
清虚目睹这般场景,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彦卿这小子虽说天赋异禀,剑术超绝,可在镜流面前,终究还是稚嫩了些,这般无畏地冲上去和镜流比试,当真是勇气可嘉啊。
“那是当然,那可是镜流大人啊!”云骑队长在一旁兴奋地接话,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回想起刚才镜流的剑意将他层层包围的场景,那磅礴而又凌厉的剑意,如汹涌澎湃的浪潮,却又似丝丝入扣的精密罗网,让他深陷其中,那种震撼之感至今仍在心底回荡。
他敢拍着胸脯说,这辈子都难以忘却那仿若神只降临般的一幕。彦卿固然是云骑军中出了类拔萃的天才,可与镜流相较,其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这么崇拜镜流?要不要下去要个签名?”清虚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毛,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对着云骑队长问道。
“真…真的吗?”云骑队长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极大,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身体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虽说镜流因为在“饮月之乱”的事件中失控,被仙舟定为了“罪人”,可在云骑军的光辉历史长河中,镜流多年来南征北战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她那超凡入圣的剑术造诣所留下的传说,如同璀璨星辰,深深地镌刻在每一位云骑军的心中,岁月流转,也绝不会被轻易遗忘。
对于一个云骑军而言,若能有幸获得镜流大人的亲笔签名,那简直堪称是毕生追求的无上荣耀,是足以在余生中不断回味炫耀的珍贵宝藏。
“那当然……假的。”清虚咧开嘴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他心里可是门儿清,此刻镜流正全神贯注的以自己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徒孙,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镜流对待剑术向来讲求极致与纯粹,一丝一毫的马虎都不被允许,其严格认真的态度早已深入骨髓。更何况,如今镜流还时刻在与体内那蠢蠢欲动的魔阴身艰难对抗,犹如在钢丝上行走,每一步都需万分谨慎。
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们二人若是贸然下去,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一旦惊扰了镜流授业,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以镜流的脾性,怕是会瞬间拔剑相向。
虽说自己站着被镜流砍都不一定能被她砍死,不用害怕。可这云骑队长就不同了,他在镜流眼中不过是个小喽啰,怕是会毫无招架之力,瞬间便丢了性命。
所以,这等冒险之事,还是想想就罢,可千万不能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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